“你想……怎么?”慕苏问。
是如今贺楼乘夜在阆玥最深的一刺,呼延太妃。
贺楼乘夜斜看了他一,然后又把目光移回前方,淡淡:“因为我不想再从火海中救你一次。”
两人奔驰在最前方,很快就看见了天月城的
“你应当恨我。不过我不会后悔。”贺楼乘夜。
贺楼乘夜却在笑着,仿佛那深深中端坐着的呼延太妃,那被全阆玥惊奉为神母的女人,早已是一尊泥菩萨,只需要他轻轻一推便会碎成满地尘土。
贺楼乘夜侧去看慕苏,他发觉自己所想说的,这个人或许早就明白了,一时间也不知应当是什么神才好。
额前那缕飞散的黑发,让慕苏的气质瞬间温和散漫了来,再不是往常那个冠耸立,微言慎行的大夏使臣。他淡淡:“大夏没有人相信你或是慕家叛国。”
慕苏淡淡:“我知。”
慕苏看着贺楼乘夜,突然觉得陌生,他张了张嘴,犹豫了许久才问:“你究竟为何要让我随你来北原?不是为了让我陪你吧?”
他第一次觉得迷茫,他迷茫于自己心里某些难以言喻的东西正在蠢蠢动,但那是什么,是为了什么,他实在是看不清。他蹙起眉,看向遥远天月城的塔。
慕苏:“谢言也知。”他顿了顿,:“他知我和慕家都没有叛国。”
“谢言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太了解他了,所以我不恨你。”
慕苏抓着缰的手甚至在颤抖,他甚至对于这个传闻中心狠手辣的女人是如何知自己的份丝毫不起怀疑之心。
“你要对呼延家动手?”慕苏惊呼。
不是呼延家,那能让贺楼乘夜针对的,绝不是嚣张跋扈却没实权的梁小丑贺楼辉姬。
“只是既然我回不去,生死未卜,若是死了便是死了;若是活着,在你手上便是把柄,不如就此斩个净,彻底断掉这个心腹之患。”慕苏说这话的时候神很平静,只是眸涣散,像是要哭一样。
他不自觉地揪紧了心。
“对他而言,我死了比活着好。”
呼延氏的凶名他在大夏便有耳闻,只是没想到,贺楼乘夜说是要动手,会直接从这个女人上手。
贺楼乘夜想问什么,但没问。
一丝冷汗从慕苏后背落。
“我不恨你。”慕苏,“就算你放我回去。经历了阆玥的叛乱,吕魏通敌被死,我却活着回了大夏,这便是他心里一颗怀疑的种。那时候我便要面对比这多得多的痛苦。”
贺楼乘夜笑:“你看着便是。”说完低声提醒了一句跟紧了,便纵向前奔去,慕苏一反应不过来,被疾风掀起黑发,反应过来的时候贺楼乘夜已经只有背影了,他虽然害怕,但只是片刻便扯住霜梅的缰绳,紧跟而去。
“不是呼延家。”贺楼乘夜:“我从来不针对一个家族。我只针对人。”
贺楼乘夜无言。
慕苏心里猛地一惊,看向耸的天月城标志的塔楼,听着贺楼乘夜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冰冷地响起:“你不是想要为你的小厮报仇吗?这便是我说的,我来理。”
步层云蓦地现在他边,是一匹栗的骏。他抱拳:“少爷,小少爷已经城了,一切都行顺利。”
慕苏一愣,看向贺楼乘夜逐渐变得冷峻和傲的面容以及深邃的眸,听着后者淡淡:“知了。便让天月城再给孤一个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