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苏没有看贺楼乘夜，他喃喃：“你……你说过不杀他的……”

贺楼乘夜冷看着，突然淡淡：“告诉刑场，现在可以施刑了。”说罢挥了挥手。立刻有几个侍卫从人群中走来，像是抓住一肉猪一般抓起了仍在发楞的吕魏。

慕苏知他在等什么，他在等自己选择。

贺楼乘夜沉默了。

他愤怒地看向贺楼乘夜，怒：“夜王殿！你这是威胁！”

于是大唐的地毯正中，只剩了震惊地呆愣着的慕苏，面苍白，几乎一秒就会倒地。

慕苏实在是听不去了，若是他手上有刀，他恨不得亲手手刃了这个混账。他狠狠地将吕魏推到在地，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倒退了好几步。

贺楼乘夜没有理会他，他看着吕魏：“吕大人，孤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吕魏在地上颤抖着，慕苏瞪着看着他，听着他带着哭腔地一个字一个字：“……是……慕大人……对不起……对不起……岳……岳长风！他跟我是共谋！他也参与了谋反！”

或是说，他在等自己答应被禁。

吕魏在最开始本是诚惶诚恐的模样，当他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整个人的瞳孔瞬间缩小，血丝充斥着整个球，他双手颤抖地低，怯懦地：“……是……是……”

侍卫抱拳退。

吕魏抓着自己的领摇，一边哭一边怯懦：“对不起，慕大人，对不起……我……我不想死……我真的……我真的不想死……我是个畜生……我怕死……但是岳大人他，他不怕死，他忠于大夏啊……他……他要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负责！”

一边的侍卫问：“王，那另一个汉人可要送去

慕苏没有言语。

慕苏站在原地，也不敢相信地看着侍卫在吕魏疯狂的尖叫和挣扎以及痛哭求饶中将他带了去。有一个侍卫站问了一句，贺楼乘夜挥挥手：“今日没心，孤不去观刑了。命他们施刑完打扫净，莫要将狼引了来，直接丢到狼窝去。”

他张了张嘴，间宛若裂的树，发不任何声响。

贺楼乘夜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很低，但是带着莫名的寒意。他笑了许久：“吕大人，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可要好生珍惜。”他转看着边的侍卫，用夏语：“让刑场将五分尸等一会儿。”

贺楼乘夜亦没有说话。

“吕魏！！！！你知不知你自己在说什么！”慕苏一冲到吕魏面前，提起他的领，看着他涕泗横的脸怒：“他是你的同袍！是大夏的使臣！你居然为了自己污蔑一个正直的人！”

此时他已经顾不上什么礼节仪态了，他重脚轻，几乎要倒在地上。

贺楼乘夜的眨了眨：“孤何时说过？”

他没想到贺楼乘夜会让吕魏来人证。吕魏是大夏的人，他就算是说谎，自己也没有立场再指责贺楼乘夜！而贺楼乘夜非常清楚吕魏是什么样的人，他威利诱，故意将五分尸说给他听，就是要让他彻底断了维护岳长风的心！

整个大厅窸窸窣窣地传来各种说话声、笑声、骂声，但慕苏听不清也听不懂。

乘夜的眸，一字一句：“慕苏不敢。只是殿若要降罪于岳大人，慕苏要看到证据！”

慕苏已经彻底呆住了。

他的最后一丝骨气与自尊支持着他，让他不至于倒。他的越来越痛，越来越晕，发白的指尖都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