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双手捧起，小心

“……”

“我刚学收银，还不熟。”男人小声地说话，白皙的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我刚才问了一，不能打折了，系统不能再次作。可以次来给您多加跟这次折扣的钱等量的菜。”

邱让摇摇，“他在忙，说一会儿过来找我。”

“就是！怎么办事的啊？”

“问问能不能换成饮料，十多块钱呢！”

男人还没答他，一个四五十岁人唤“王婶”的女服务员回他：“真的不能啊先生，您是我们老顾客了，都认识，您次来我们给您多加菜可以吗？请您谅一，相信我们。”

“……”

邱让没打算为难他，便回了座位。

但他还想跟男人多说几句话，又不知说什么，只能继续打折这个话题。

其他人包括张琪在都还在吃，本湘和林川川也跟着你一言我一语。

“到底行不行啊？”

他只得回来继续商量，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打不打折都无所谓了，一会儿告诉她们打折了，让她们给她打折后的钱就行了嘛。

得到的答案是：“都要走了，哪还有次啊？”

他问：“真的不能换个饮料？”

“不好意思，刚才说打折的事儿……？”

他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为了几块钱一趟一趟的，搞得自己很小市民的样。

张琪没再问。

直到他吃完饭，放筷，那个男人都没有来找他。

他这一顿，王婶以为他不信，赶紧让男人写张纸条给他。

邱让、本湘和林川川是一个门，都是产品经理。很有意思的是，本湘和林川川都要走了却还后继无人。公司人力资源门给的说法是还没招到合适的。

邱让，说：“等我问问。”

大家一贯老生常谈地上同一他，然后再吐槽一公司的人力资源门多么不给力，再发散去八一公司的新闻同事的八卦，一顿饭吃得很是闹。

邱让想着“他不会忘记了吧？”的时候，张琪说：“你再去问问吧？”

男人慌忙找笔，然后在他的那张小票上写：本次未打折，折扣次兑换。

果然是忘记了吗？邱让觉得面前这个不知所措的男人有可。

然后转去问那几位女士。

“呃……”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我没问你啊婶儿！

先不说槽的林川川，这本湘的调职竟然也如期行，让邱让很惊讶。上给的说法是，暂时没有新项目，一个人够用。而这“一个人”自然就是指邱让了，本湘和林川川手里的项目就都暂时落到了他手里。

饭菜上来，满满一大盘。众人边吃边聊。

男人看见他，立即歉：“抱歉抱歉，我忘了去找您。”

他脸上可不会表现来，淡淡地笑：“没事。”

在座的五个人，有两个即将离职，一个即将调到另一个门。离职的其一是林川川，而调走的那个是本湘。那三人像约好了一样，都在这周五办理手续。剩的是邱让和张琪。

“再不行投诉他了啊。”

先不说够不够用，这偌大一个公司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借调的人，邱让觉得很不可思议。

邱让很不想听到这种话，赶紧起去前台。后不知谁还提醒他别忘记开fa.票。

张琪又问：“打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