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不久前，母亲在集市上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挂电话时，叶梓问了他什么？

他再开时声音已经有颤抖了：“这没理，你这个，对你有什么好？既然了，你现在又为什么告诉我？”

他的语气并不自暴自弃，甚至与平日说话时都别无二致，还是温和的、平静的、慢条斯理地。

“我想让你醒醒。”叶梓的睛冰凉、平静地注视着他，似乎要看他关卿的灵魂深去，“别傻了，还以为边都是好人。如果我算半个主谋，你家谢许也是帮凶。”

关卿的微笑僵在脸上。

――“怎么？阿姨还在捷克？”

“叶梓，你别……别这么说。”他觉咙有发涩，心中更混乱了。

关卿说不话来。

“你以为当时在新生报到，谢许是日行一善来帮你的？不过是我们打了个赌。后来他关心你、帮着你也不过是因为和我的赌约。我们从小到大经常这么玩儿，赌球、赌，你也不过是消遣的一种。”叶梓慢慢抿了茶，说：

他甚至还逻辑清晰、有理有据地和他分析：“你第一次跟我讨论论文时，我查过你的ip，在谢许家那里。而你后来来吃饭时钥匙扣上没有U盘，我猜你把U盘落了。后来事时，你竟然完全没有戒备，直接把U盘给了我――病毒就是那时候装的。我很好奇，你就这么信任我？”

最近的关卿变的太多了。

他母亲和继父是在欧洲自由行的，前两天还在瑞士，突然心血来跑去捷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他耸了耸肩：“还有，你以为你的大学同学为什么平白无故要孤立你？谁会想跟一个成绩好的人过不去呢。”

关卿好久没说话。

叶梓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笑着说：

这太不应该了，凭什么关卿可以离开，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必须在泥泞里挣扎。

过了很久，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那……我母亲的事也……“

“还不懂吗？”叶梓笑了笑，说：

叶梓的话完全不留面了，他看着关卿的神，简直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变得笑了，与人交谈时总带着温柔的笑意，从前的阴霾、自卑、扭曲一丝也不见。

“我说不是，你信吗？”

“都是我的。”

他的大脑混乱极了，自己也品不是什么绪。难过、愤怒、悲伤？

叶梓的睛弯弯，透着玻璃似的疏离又淡漠的光泽，整个人有种平静背后深藏不的傲慢。窗外又开始雨，雨滴一敲打着窗，叶梓中闪过什么绪，好像有柔、又有脆弱，但那绪很淡，迅速地消失了。

叶梓问……

关卿没说话。

关卿在梦，他偏偏要喊醒他，让他看看自己边的那些罪恶、污秽，让他醒来。

“说起来，你们是一类人吧，怪不得能凑到一起。谢许小时候也是傻兮兮的，天天要跟我朋友――他也？”

“大学时让同学孤立你的是我，在你的手提电脑里装病毒的是我，诬陷你抄袭论文、销毁证据的是我，拿走那封信的是我。”

他摇了摇，接着说：“被我骗也就算了，谢许那个蠢东西，随随便便说两句话就能把你哄的团团转。”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看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