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的时候，他不也经常过来？”

孟江好脾气地笑了两声，替叶黎解释：“今天有客送来两尾鱼，叶黎不会料理，我便遂自荐，顺路来蹭个饭。”他自然记得秦穆是料理的一把好手，顺推舟，“既然你回来了，还是交给你吧，毕竟你最熟悉他的胃。”

叶黎暗忖，一年不见，丫竟然变成了个杠，真是可喜可贺。不过他能有厨觉悟，也着实难得。

秦穆脚步一顿，幽深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紧了叶黎，却故意轻描淡：“我不在的时候，他经常过来？”

孟江脱围裙，借楼买菜，连风衣都忘了穿便一去不复返了。秦穆则随后大步走了玄关，“碰”一声巨响，撞上了沉重的门。

叶黎收回了绕在孟江腰上的手，背在背后，不希望让他看见指尖的颤抖。平日里的伶牙俐齿现在却连一句好听话都憋不来，他静静地注视了秦穆半刻，每一秒却都被沉默拉的无比漫长，终于缓缓：“秦穆，你回来了，好久不见。”

叶黎脸一凝：“你这是什――”

一年时间而已，秦穆却如脱胎换骨般变了个人，不再屑于韬光养晦收敛锋芒，慢慢展了他势独断的一面。被他盯住的时候，叶黎并不至于到恐惧，但仍不适地皱起了眉。

秦穆面稍霁，却并不捡他的台阶：“原来我在你们心里是个厨。”

晶灯的客厅纤尘不染，和他记忆中一样的净整洁到极致。沙发摆放的位置，电视和投影的朝向，都和一年前没有差别，但秦穆却嗅到了空气中属于外人的古龙味。

秦穆垂了，臆间的浮躁比方才沉静了不少。他低声反问：“这是我家，回家还需要提前打招呼吗？”他直起，顺手拿起孟江方才穿过的拖鞋，又将衣架上记忆中不属于叶黎的衣全取了来团成一团，扔在了玄关的鞋垫上。

隐约已经预料到，秦穆将脱离他的预

他弯去找拖鞋，如愿看到了属于自己的鞋还放在柜的底层。而叶黎则一只肩膀靠在墙上，以在上的姿态冷漠地看着他的动作。当秦穆仰起时，回给他一个略带嘲讽的笑：“你要登堂室，为什么不提前和我打声招呼？”

秦穆抿紧唇，忽然上前两步抓住了他的胳膊，生生将叶黎整个人拖到了沙发上摁住，一字一顿郑重：“我不喜他，叶黎，以后不要让他来了。”

他踩着拖鞋，挡在了秦穆的小前，不让他再往前走半步。巴向鞋垫上的衣指了指，叶黎：“那几件运动衫是我的。其他的收拾好，明天我给孟江带过去。”

“的确好久不见，还以为你今天会来机场接我呢。”秦穆轻笑一声，不尽讽刺，目光幽幽落在了孟江的上，“怎么，今晚你已经有幕之宾了吗？”

“他不会回来了。”秦穆一面说，一面脱了自己的风衣，挂在方才空来的挂钩上，“东西留在这儿也是没人要的垃圾，都扔了好了。”

叶黎简直要气笑了：“一年不见，你这是哪学来的臭病？”

他前时，叶黎却几乎已经认不这个也曾乖巧温顺的男孩了。变化有时就是这么奇妙的事。朝夕相时很难察觉的转变，随着时间慢慢积累，同样脱胎换骨的成长却被冠名为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