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什么？”江起云坐在书桌前，屈起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转问杜可。

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错，他今天是在我这里睡觉，但我还是不建议你们现在就维护和升级，我晚上要带可可去吃饭，不希望差错。”

可是他的太沉，连嘴巴也仿佛粘在一起打不开，他无法回应江起云，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千言万语在这时候都显得苍白无力。

杜可素来无忧无虑，想吃想吃，想睡就睡，要不是周六要给江起云“上课”，他能在宿舍睡到地老天荒，现在即便在别人家里，也抵挡不了他的瞌睡虫来肆。

反正他满三个小时的工作就好了，每周的这三个小时里，他们偶尔也正经事，杜可教教江起云画画，或者一起读些英文书，但更多的时候，两个人就是听听歌、看电影、吃、聊、或者一人找一块舒服的地方或靠或坐，各自刷手机玩，杜可偶尔玩着玩着就睡着了，好几次他醒来的时候，会惊讶地发现自己被摆成很舒服的姿势，而江起云就睡在他边。

杜可无言以对，有钱人的心思你别猜。

“啊，生日快乐……”杜可躲闪着江起云的目光，白皙的脸颊泛起一抹粉红，“我给你准备了礼，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儿，起来再看？”

画。

杜可只记住了“吃饭”两个字。

杜可一片混沌的大脑里闪过个奇怪的念，江起云一般都是叫他“老师”的，什么时候叫过“可可”？为什么这样叫他？

刚知这个事实的时候，杜可忍不住气愤，他抱怨江起云骗了他。

杜可把目光从江起云长而瘦的手上拉扯到他的脸上，看见他眉目间有些疲惫的神，底两团好大的黑圈，脱：“要不咱们睡觉吧？你看上去很累的样。”

杜可想起自己的重要使命，在来的路上他信心昂觉得全世界尽在手中，可真正面对心上人，准备了一肚的话又一句也说不了。

还隐约听见江起云的说话声，好像是在打电话，他的声音冷锐而，像是在数落什么人：“别了，我会理的，等可可睡着了，我就看……”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一门之隔有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可很快他就发现，江起云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而且念的是名校，奖学金拿到手，英语平，呵呵，不知比他多少。

朦胧间，他觉江起云给他盖了一块毯，然后在他耳边叫：“可可，可可……”那声音极轻极小，带着温的气息落在耳朵里，像是鸟的羽轻轻过去，似乎带着无限缠绵的意。

江起云难得一个孩童般狡黠天真的笑，说：“杜老师，你在找家教的工作，我花钱雇你来家教，怎么能说是骗？教学的容很重要吗？重要的是我小时付你钱。”

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工作了。

江起云微眯起一双形状锋利的睛，静静看着他：“现在就睡吗？你没有话对我说？”

江起云，说睡就睡。这书房里没有床，但是靠近落地窗的位置被垫了一层，安置成榻榻米。他和杜可踢掉拖鞋，拉起窗帘，并排躺在了榻榻米上。

他就以为学生是真的要学英语，顺便学学画画，算作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