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珍宝着坠的吊绳，黑暗中一只荧亮的小猪了来，活灵活现地卷着尾巴，睡得酣畅淋漓，“是不是很有趣？”

“东西贵不贵重，稀不稀奇，都不打紧，只要是王妃的心意，王爷想必都会兴。”小红被珍宝缠住，睡意消散了许多，“再说，王爷成天在外面逛，有什么稀奇的件，一早就见过了，您就算到街上，未必就能找到合意的。不如王妃自己什么送王爷，既是您亲手所制，这世上便独一无二，岂不是最稀奇的吗？”

珍宝摘挂坠，递给小红，让她们仔细欣赏，“王爷这叫晚光玉，需在暗才看得别致来。”

“还是王妃知王爷，也不枉王爷重您了。天不早了，快躺睡吧！”小红服侍珍宝躺好，起一支红烛，借着微弱的烛火收拾起氅，又替珍宝掖好被角。

“小红？”珍宝迟疑了一，“你知别家的王妃都会送自家王爷什么东西？”

“王妃，您是不是也想给咱们王爷送什么？”小红伶俐，听了珍宝的话便猜他的心思。

珍宝收回挂坠，“让你们看个新鲜，也要打趣我，王爷对谁不都是这样？王爷岂是吝财之人，他只不过正经人装作不正经罢了。”

小红给珍宝披了个氅，和小翠将灯逐个灭，屋里一黑了起来。

小红、小翠摸索到床前，“好漂亮！王妃，这是什么东西？”

“王妃，快躺，只穿个里衣坐着，会着凉的。”小红见珍宝躺了又起，宝贝似的看着手里的东西，“王妃，您看什么呢？”

珍宝看着床的雕花，若有所思地眨着睛。

“王爷总是送我礼，我至今还没什么给过王爷，夫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虽然王爷待我很好，不要求我什么，可我也想让王爷知我的心意，可是，送王爷什么东西好呢？”珍宝翻侧躺，在烛光的映照，里闪烁着窗外夜幕中魅惑的星辰。

“王妃送什么，王爷都会喜的。”小红坐在床边，柔声，“天不早了，王妃还是早睡吧，礼的事明天再想不迟。”

小红、小翠细细欣赏了一番，赞叹：“真是稀奇！王妃，王爷待您可真好，有什么新鲜的玩意都想着您，瞧这屋里，东西都快摆不了，王爷还乐此不疲地往里呢。我们在府里也呆了六七年了，可没见过王爷这么喜过谁，果然王妃才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

珍宝却异常神，拉住小红，“要不我明天到街上看看，说不定就能找到稀奇的东西。”

小红在珍宝被里又一个汤婆，拢好被，“在我们大粥，娘的，一般会给相公些衣服、鞋袜、荷包什么的，别家的王妃应该也是送这些个东西。”

翠轩，回想刚才形，依然耳红心。当初之所以同意父王将自己托付给易天朗，全是顾念着王爷于岛有打开界之恩。后来不远万里跟随到大粥，禀明了父母，拜过了花堂，王爷虽然待他无微不至，十分亲近，哪怕动手动脚，也只停留在黏黏糊糊、暧暧昧昧的程度，从未过分逾越，令这不期然的缘分，竟成不能言喻的小小的甜蜜折磨。

“小红、小翠，把屋里的灯都灭，给你们看个好玩的东西。”

寝时分，珍宝拢着被，拿起脖上的挂坠，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