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余棠并不领，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耐地皱了皱眉，试图挣脱苏朔的钳制。

余棠从包里翻自己的一串钥匙，把其中一把拆递给苏朔：“我这儿有，正好还给你。”

苏朔就当他是同意了，生怕他反悔似的，着急说：“上次在医院没说完，对不起，我知错了，我知以前了很多错事，以后，从今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我保证，再……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苏朔来得早，他当然知在哪里，可是他不说。能见余棠一面不容易，耽搁的时间越长越好，他得抓住这宝贵的机会好好表现。

话听着简单糙，可也是对着镜练了无数遍的。对于苏朔来说，不走心的花言巧语，他能闭着睛说一箩筐，这种看似简单的歉和承诺，对他来说却难于登天，等于着他的脑袋让他承认自己先前说过的话发过的誓统统都是愚见。

余棠平静：“你回去拿，我在这里等你。”

“这个药是我托国外的朋友买的，据说对缓解孕期腰酸疲劳很有用，放你包里，回去记得吃。”

余棠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别找了，我去帮你拿。”

民政局五个窗办结婚，只留了一个小角落办离婚。

“排队的人太多，也没个坐的地方，先去隔吃东西看个电影吧？等我们回来应该就没这么多人了。”

苏朔说了一路，余棠一句都没应，权当他在对空气自言自语。

“这几天睡得好吗？我妈说怀我的时候经常被我闹得睡不着，宝宝有没有踢你？”

两人在角落的凳上坐，办事员问他们要结婚证，余棠把红本从包里拿来，放在面前的桌上。苏朔摸遍全上，什么都没摸来，一拍脑袋：“糟糕，我好像把结婚证落家里了。”

“还有一句，让我说完。”苏朔拼了命才控制住自己不乱用alpha信息素，拉着余棠的手也不敢收紧，生怕疼了他，“我知，我知你现在不喜我了，不喜就不喜吧，也没人规定必须要互相

这句话果然起了儿作用，余棠停住脚步，目光在苏朔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拒绝这个“次”的约定，片刻后便取舍，冷冷：“不用了，把它扔掉吧。”

苏朔又开始掏袋：“今天门好像没带钥匙……”

决要离婚，决不要孩，决不接受被别人安排的人生……全推翻，什么骄傲什么自尊，面里一丁儿都没剩，自己打自己的脸，还得为自己鼓掌叫好。

苏朔接过苏家大门钥匙，站起来刚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迷迷糊糊地摸脑袋，弯腰在桌面凳面到搜寻，嘀咕：“咦，我车钥匙呢？刚才还在兜里呢，掉哪儿去了？”

婚的窗。

“听说周在国展中心有个画展，里面有你喜的那位作家的作品，想不想去看？我帮你票。”

余棠气得脸颊微红，膛剧烈起伏，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苏朔也不气馁，：“对了，你的画册还要吗？就是之前丢在山上没带走的那本，要的话我次给你带来。”

苏朔追上去，余棠只顾往前走，本不理他。艰难地穿过人群到门，苏朔才抓住余棠的手腕，恳求般地：“别走，听我说两句，就两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