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风听到他的话,眉间的冷意散了些,泛起些几不可查的温柔:“不碍事。”
至于败月教,听说本来就跟飞鸢阁不太对付,再加上他们教主和柳亦娘的恩怨纠葛,这些年着实没少找麻烦。只是他们教主勒令不许柳亦长住京城,柳亦就完全想不通了,而且看梅州的态度,这是上升到生死的度了。
柳亦只大致梳理调整了一飞鸢阁的势力布局,其余的事自有一套运作系,都交由各门首领去安排,其实也没过多手,柳亦也不习惯差遣他们。
戚风近几日总是不在府里,柳亦觉得无趣,于是也整日往外溜达。不过到底柳亦对现今的京城不算太熟悉,今日走远了些,是忘了回去的路。
无论是三年游历还是之后的西南定居,飞鸢阁的人一直跟着他,他也就默许了,后来渐渐了解收拢了飞鸢阁的势力。飞鸢阁是个集探秘、暗杀一的组织,组成成员份多样,明面里的份有江湖客也有穷书生,甚至朝廷官员、廷侍卫,平时皆以密信往来,松散却凝固。
,随后上又说他们阁主,也就是他们中的柳亦的亲娘死了,要他接飞鸢阁。柳亦当时把来的人都给打了去。
既然戚风已经说了心中有数,柳亦也就没再手,那日的事也就揭过了。只是追云这几日心中一直疑惑:怎么柳大侠最近都对我答不理的?
戚风对这些事都心中有数,轻声安抚柳亦:“这些不碍事,我都有数,不值得你动火。”
想着想着,柳亦不知不觉走回了王府,还是那个惯常翻墙的角落。这时那些酒楼里的话又在柳亦脑中响起,柳亦不禁有些担忧。轻巧地越过墙,柳亦直接冲书房而去,不料没找着人,想了想,大概还在卧房,于是调转方向去卧房,结果还是没人。柳亦停住摸了摸巴,戚风平时就只在这两没,如今都不在,大概是去了。柳亦打算就在这儿等着,一个翻就躺到了卧房床上,抱着被直接睡了。
戚风见柳亦过来,放手中纸书,拉柳亦坐。柳亦顺势坐到戚风旁,看着戚风略有些疲惫的面容,担忧:“怎么了?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柳亦没多问,转而把酒楼里听到的话告诉了戚风,戚风全程只淡淡地听着,倒是柳亦到后面越说越愤慨:“他们怎么能这么编排你?!”
望着七弯八绕绕的这片死胡同,柳亦无声叹了气。他抬看着这陡峭耸的光墙,竟是轻功也使不上了。无法,柳亦只能用笨办法想法标记自己走过的路,排除死路,找到能去的。终于,在柳亦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他转了来,看着繁华的主街与人声,竟生“劫后余生”
其实他们都没意识到,柳亦的控诉中除了恼火与担忧,还有那么几丝说不清不明的酸味。
睡了不知多久,柳亦渐渐醒转,睁就看见不远桌旁的戚风,他正垂首看着手上的信件。柳亦重新闭上缓了缓,待自己困意消散,脑清明了些才起走到戚风边。
过了段时间,柳亦动离开了京城,这里实在让他待不去。
后来两三年他又去了很多地方,渐渐适应没有师父的日。每天浑浑噩噩地过,不过一睁一闭的事儿,直到十七岁在西南遇见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