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听不去了，不动声地扔了个“暗”过去，正打在还在说话那人上，那人兀自离座位嚎叫起来：“哪个不长的撞你大爷？”那人没找到肇事者，厌弃地踢了踢桌，骂骂咧咧地抱怨起来，众人也转了话题。

柳亦颇不见外地坐在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多话，直正题：“传信给我什么事儿？”

脚步略踌躇了一会儿，柳亦还是往既定目的地走去，七弯八绕地来到一条小巷里。这条巷又破又旧，过狭窄，除了柳亦再没个活人，柳亦顺着走了一会儿，停在一扇老旧古朴的门前，他曲起指特定节奏扣了扣门，然后就负手等在门前。

柳亦把刚刚听到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暗还真是“意外收获”了，他本意可不是要听戚风的八卦的……耐着又坐了会儿，把手的酒都给喝完了，柳亦烦躁地拍拍桌唤来小二结账，走了酒楼。

梅州习惯了他的态度：“那会儿自是不同，你明白。”

“说起来，近日有传言说平王是那个……”

柳亦挪到脚步任小孩儿拉着他走，把他拉房间里，小孩儿就松了手往屏风后跑去，边跑边快地喊：“爹！柳哥哥来了！”

“我也好奇了，别卖关了！”

柳亦知他的意思是“你怎么跟朝廷的人混在一起？”

柳亦是明白，不明

“我朝也不是没有大将，新任的秦大帅不是说镇住了西南军么？”

“听说他有个侍卫跟他形影不离的。”

一个清冷的声音随之回应：“嗯，小宝乖，自己去玩吧。”

站了没一会儿，门就从里开了条，柳亦闪了去，见到门后扎着两个小羊角辫的小男童，男童待他来就把门再度合上，仰朝柳亦一个直率的笑容，小手揪住柳亦一片衣角往里拉，脆生生开：“柳哥哥，我爹在里面，请跟我来。”

“哪个？”

“看不来呀！”

“是呀。平王不是整日在府里修养，足不么？他能有什么事？”

“你这么一说，平王怕不是日日在府里……”

“哎！我也听到些风声，还是平王府上的人传来的。”

柳亦转望着走屏风的人，很年轻，长发披散未束，与清冷的声音不同，他的面相长得很是妖冶妩媚，有种雌雄莫辨的柔，现在整个人带着病气，颇有病人的意思。不过这人可不能小觑。

“是呀！两场收尾战大获全胜，蛮只能缩回去哭爹喊娘了哈哈哈！”

大军，可一心忠肝义胆，满门忠烈！如今只剩平王一个，也是……唉！”

“什么呀？”

他无所谓地回：“我与他混在一起可不是一日两日了，从他还不是平王的时候就整日黏着他了，现在来问不觉得太晚了？”

“咳，你们凑拢，我也不知真假，就是听说平王是个……断、袖。”

“不能吧？”

然后小孩儿就又快地跑来，关上门去了。

梅州坐在了柳亦对面：“你怎么跟平王扯在一起？”

“那个侍卫我也知，跟着平王一路上京的，看着长得还真灵……”

“小声……怎么不能了，有钱人不都好这一？”

“可惜平王弱，难继镇军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