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皇帝没再多说什么,放手中奏折,继续批阅一本。
柳亦掐了戚风一把,随即慢慢坐起,闷闷的声音传
将军府密室,几位将领围坐一桌,神凝重,桌上的茶气早已散尽,却也无人斟饮。
福来躬了腰:“老别的不知,只听闻平王素来风雅,最是会些琴棋书画的文人雅士之术,笔墨千金难求。”
贵妃与皇后素来不合,两大家族也积怨已久,在朝堂上一向相互压制,各成派系,明里暗里较着劲儿。而皇帝老来越发偏重正,皇后又怀上了龙胎,贵妃地位愈发不稳,连带曾系一派在朝堂上也渐渐失势。
“可不是?看着他那小板,风一怕不是就要倒了!”
曾骏靠祖荫到军队里攒了功勋当到了大将军,自以为骁勇善战、天无敌,加上皇帝刻意的放纵无视,越发自我膨胀,把自己当个人。在朝廷上渐失优势,受到皇帝无形的打压,曾骏一腔怒火化为仇怨,早已反心突起,纠集了一帮“志同合”之众意图谋反。西南前线一事一发,圣旨达,平王京,他们便已起了拉拢之心,自以为战线一致应是一拍即合,不料平王对他们避而不见,倒真是老老实实接受皇帝的安排了。
除了去找闻玉,柳亦几乎没怎么过王府,简直像块人膏药似的整日黏在戚风边,活像戚风特聘的贴侍卫了。
“可惜西南王骁勇,怎么就……唉!”
“曾帅,这平王到底是如何想的?”
“曾帅,除了接风宴上,我等众人都再没接到平王。”
“福来,你觉着平王如何?”果然,皇帝的声音不一会儿在大殿中响了起来,语气平静,听不明显的绪。
“我听说平王年纪轻轻就弱多病,恐怕也难当大任!”
被称作曾帅的是当朝大将军曾骏,曾贵妃的胞兄,也是这群人的主心骨。
正是一年寒气最重的时候,屋门窗紧闭依然有几缕寒风见针地裹来。柳亦正抱着汤婆歪歪斜斜地躺在书房榻上,舒服地枕在戚风上,懒洋洋不愿动弹。戚风捧着本不知讲什么的古书看得神,时不时伸手把快溜到外面去的柳亦往自己这边扒拉一。
柳亦近来嗜睡得很,往往一睡就一午过去了,戚风叫他时他还要赖上一阵。现柳亦就正半睁着虚搂着戚风的腰,把脸埋在戚风前,嘀嘀咕咕不肯起,也不让戚风起。
戚风已然习惯了柳亦在他面前时不时的孩心,也很是放纵他。戚风放书卷,也没去拉人起来,只略抬了柳亦的,凑到人耳边轻声说:“今天是李叔掌厨,了西湖银鱼羹、银芽鸡丝、爆炒河鲜、叉烧鹿脯、龙井虾仁……”
之后的几个月,平王府风平浪静。
曾骏制止了一群人毫无意义的七嘴八,冷笑:“有些事可由不得他,放心吧,他就是真不想掺和来也没用!圣心难测。”
皇帝手上拿着一封看了很久。福来公公觑着皇帝的脸,跟着这位主多年,他知这是有人奏了什么不合圣意的容了,心中有些忐忑。
“是呀,递的拜帖都没个回复!”
两人一坐一卧地待了一午,还是追云来传晚膳时才中断了这份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