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年父曾问他要过钱,说是要给年函买房买教育基金娶媳妇用,他这个当明星赚的盆满钵满的哥哥应该好好照顾弟弟,气的年安大手一挥,立遗嘱把自己死后的所有财产一分不留全捐给慈善机构。
方才支走宓时晏,为的就是说这个,年安脆竹筒倒豆似得把所知的一切都吐了来,彻彻底底当了回爹死了也要给他添堵,不让他安生在边瞑目的‘不孝’。甚至说到最后,觉得有些累,把伞抵在肩膀上,蹲了来,与这座淋着雨的墓碑平视。
就借,借不到拉倒,虽然你死了,但我还记仇。”
“……”
宓老握着拐杖的手徒然紧,浑尽是冷意,冷淡地瞥了年安:“这世上,有一样东西,比双球还难求,但也比双球能获得的更多。”
“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说个事,你听了可能得悔青——你那宝贝儿了二十多年的私生,其实不是你亲儿。”
若是此刻有不明所以的人在边,定会向年安投去茫然的目光,对着个死人的墓碑说自己记仇,还真是闻所未闻。
宓老又说:“那个保险柜现在还在你那里。”
没得到回答,年安这才抬起,然而的却是以为拄着拐杖,负手而立的老人。
年安一愣,瞥了他一,没回答。
宓老没说话,只是盯着上边刻的字,半晌才说:“是你救了时晏?”
宓老冷着脸没说话,年安又:“不过照片有奇怪,唔……里面只有我爸和我爷爷两个人,偶尔有第三个人镜,但又不是我,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年安顿了顿,偏看了宓老,“您就是我家当初扶贫救济的贵人,对吧?”
说完一通话后,年安一阵燥,忽然听见耳边有脚步声传来,以为是宓时晏,“小菊花在车上吗?”
墓碑:“…………”
年安则:“我看过了,那里面只有一叠老照片,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没能得到一分钱,年安可不信年父在年太太的抱怨,会着压力给他立墓碑,怕是没直接到他碑前痛骂不孝就不错了。
年安扶了扶镜:“但是扶贫并不能把人一夜之间从贫民晋升成为有钱人,除了中双球之外,只有老天钱雨——我爷爷他老人家对您了什么?”
年安轻轻笑了笑:“看到你这么难过,我就放心了。”
年安这阵查了不少关于年太太年轻的事,才知原来年太太能那么快就接在蔡女士之后怀上年函,全是因为这个女人害怕蔡女士生了孩后自己会被抛弃,所以故意找人帮忙把自己怀孕,然后再假装是年父的孩。
年安举着伞站起,才发现雨竟不知何时停了,便收起雨伞:“是我,怎么了?”
说完,年安又:“是不是特别惊喜,特别意外?替别的女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孩,最后还把自己气死了,难过不难过?生气不生气?”
“这碑是你安置的?”宓老说。
“我好歹给你立了墓碑呢,”年安撑着巴喃喃,“如果是你,恐怕在破大骂了。”
墓碑:“……”
空气凝滞片刻,宓老又说:“那又如何?”
年安眯起睛,片刻后,宓老才又说:“一命抵一命,今日起,你我两家扯平。”说罢便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