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与几位护士夺门而,宽敞的单人病房霎时变得无比拥挤,宓时晏动了动手指,在医生贴过来检查的时候,试图伸手把氧气罩取。
「可是这么,」那机械音忽然变得伤起来,「你就会死啊……」
宓母看宓时晏误会了,连忙解释:“他现在在ICU里,你快躺好!”
得以声,宓时晏赶忙开,低着声音,忍咙里的疼痛:“……年安在哪?”
宓时晏动了涩的咙,只见宓母眶通红地看着自己,平日致的模样不复存在,浮的是连续多日未曾好好休息过的证据。
他觉自己在持续坠,意识朦胧不清,记忆犹如走灯,在前一片片一闪而过,最终停在了车转上盘然大的那一刻。
“准备除颤,快走!”
这句话明显是在对年安说,他想现在就床去看看他,然而却被边的人住,他本就无力,被重重住,更是动弹不得,只能睁着睛瞪人。
宓母放心来,连声谢后,医生便离开病房,门还没关上,就听见外有人飞奔而来。
医生检查完宓时晏的后,里是掩不去的惊讶,“自从他脱离生命危险后,就恢复的很快,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好好静养就好。如果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要及时说,虽然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现。”
「值得吗?」机械声问。
宓时晏一怔,难过之余又有一丝不解,为什么年安会说不值得?
然而宓时晏脑中那神经依旧绷着,在ICU里就说明还没脱离生命危险,他现在脑中全是最后那奇异的机械音说的‘你会死’。
宓母顿时陷沉默,宓时晏瞳孔一缩,浑血都冷了来,上所有的疼痛与无力在这一刻如般褪去,撑起就要掉手背上的吊针床,连忙被医生给住。
年安不能事,他死了都不能。
“我他。”
“医生!我儿他醒了!”
“……”
在这一瞬间,他心中只剩一个念――哪怕他死了,年安也不能事。
一陌生的机械音在远方响起,宓时晏微微皱起眉,紧接着,他就听见年安声音虚弱,但定不移地说了两个字:“救他。”
“不值得。”
年安的声音,他嗓音有哑,与平日漫不经心游刃有余的态度极其不一样,很轻,甚至听得有些不真切。
……
宓时晏又说:“年安在哪里?”
随着门外急切脚步声一并响起的,还有宓母的一声惊呼:“时晏!”
未等他意识回笼,就听见边有人喊他:“时晏!”
所以值得。
「你现在的况很糟糕,而你只能实现一个愿望。」
年安低低笑了一声,没有说值得不值得,但紧接着,宓时晏就听见年安吐三个字:“我你。”
“什么?”宓母没听清,连忙低凑过去。
旁边的护士看他的意图,伸手替他取。
――我你。
“不好了,病人血压突然增,刚刚心突然停止了!”
宓时晏猛地睁开睛,的是满目的纯白,他额上布满汗,脸上还照着呼罩,耳边是仪发嘀嘀声,脑中回响的全是最后年安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