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突然很想看看宓时晏此时的表,可惜他前模糊一片,只好多盯了会儿,期盼看久也许就能恢复视力。
这条路很偏僻,并且还没修整好,周边没有路灯,前坑坑洼洼,
虽然已经把手机交给了警方,想来对方应该已经警了,但肯定没他们这么快。
宓时晏也赶紧停了车,他前车门正好靠在右边,上前两步立伸长手臂把年安从车上抱来,到温的温时,宓时晏眶一,手臂都是颤抖的。
“你说我怎么来了!”宓时晏没看年安,咬着牙,怒吼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对于也许会失去年安的恐惧、害怕,以及满腹说不的委屈。
宓时晏几乎要把牙关咬碎时,就见年安后面突然又扑上来一个人,那女人竟是意外的死缠烂打,年安意识挥刀想威胁她,不料她一都不怕,反而又是扑了过来,锋锐的刀面一不小心就在她脸上画一长长的血痕来。
也许是宓时晏开了车窗,导致前面驾驶座的人发现这辆昂贵的跑车里没有跟随而来的警察,只有一个人,终于一踩刹车,停了来。
“……”
女人自言自语:“你居然敢伤我的脸?”
年安坐在副驾驶上,从生死一线中离开,他大脑有短暂的停机,半晌,才长吁一气,靠在位置上虚弱地问:“你怎么来了?”
深夜的风极其刺骨,年安站在货车上,脸上还带着青青紫紫的痕迹,以及还有红的鲜血在往,染红了白的领衣,单薄的形摇摇坠,仿佛一秒就要从速行驶的车上倒去。
“!”光佬怒吼一声,几人再次上了货车,“追!”
电光火石间,在光佬的刀刺过来的前一秒,宓时晏手疾快的把年安车里,自己也上了驾驶座,然而关门前,还是猝不及防地被那刀重重划伤了手臂,血染红了车门,然而他没有半停顿,重重关上了门,一打方向盘,飞驰而去!
然而本没时间让他好好受怀里的人,前驾驶座来了四个人,手里都拿着刀,快步朝他走来。
别,只能透过灯光,大概确定宓时晏应该是在右边车的汽车里。
理来说他应该把车停来在周边找,但这一次不知怎么的,冥冥之中,有一声音告诉他,年安在前面!
年安愈发觉得不对劲,皱起眉,意识扶住了车门,一秒果不其然,对方又立刻扑了上来!她宛若是真的神病患者,发狂一般地把年安往后推,手里的刀啪嗒一声落摔在了车外,年安死死扒住车门,才堪堪没摔去。
年安刚松一气,女人又瞪大睛,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刮了我的脸?”
顿时,女人的动作顿住了。
货车还在左右不停摇晃,似乎想把年安抖回车上,宓时晏却不敢再撞了,他怕年安就那么掉去,这一摔,就不是受伤的问题,而是命还在不在的事了。
宓时晏一路把跑车开上两百码,严重超速的找到这里来,但到达位置时他就发现这里是一片荒野之地,放望去杂草丛生,没有任何建筑,更别说可以藏匿的位置。而前方,则是深黑暗的路。
直到他在这空无一人的地方发现一辆破旧的、连车牌都被遮了两个数字的火车时,才终于确定自己的直觉没有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