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面对生命威胁的时候,心总会意识加速,而有的人在这种况会显恐惧与怯弱,有的人却能奇异般的冷静来。
年安看了年太太,这人好歹跟年父在一起那么多年,不至于像光佬这个彻彻尾的文盲一样,不应该听不方才那番话有多少不可能,但她却没有任何表示。
年安眸光晦暗地注视她:“往我上泼脏没问题,但是说我妈的,不行。”
年安瞳孔一缩,手指意识绞紧几分,半晌,又缓缓松开。
“除了这录音让年函来,你们还想要什么?”
年安扯了扯嘴角,“行,你想怎么要?”
年安:“……”
持片刻,年太太似乎要被他气疯了,光佬连忙阻止她,语气笃定;“现在不知死活不肯说,后面他就肯乖乖开了。等着吧。”
有两种可能,一是年太太也是个智障,二就是她知这人在异想天开,但是并不想提醒。
年安没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光佬狞笑:“当然,我知,咱们先把这条录音给录了吧。”
“脆!”光佬收了刀,放在嘴边了两气,接着说,“不过可惜,我不懂你们公司那套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呢,就想要现钱,你公司开那么大,遗产拿了那么多,我要个一亿不过分吧?房车什么的过,名字就写我的名字,然后就是你那个公司,啊……那本来也该是我宝贝儿的东西,等他被放来了,你替他去坐牢,然后把公司的什么份啊法人啊位置啊等等都过继给他。”
年太太的表立时扭曲起来,夺过光佬手中的刀抵在他巴,动作太大,一不小心竟是划一伤来,鲜红的血珠顺着肤往落:“你说不是!?”
在开的前一秒,系统突然提醒:「你还能许一个愿望。」
年安自然没忘了他还有这么个救命符,不然他也不可能至今为止都如此游刃有余。只是现在还没有到真正的生死关,并不知该如何许愿,太笼统了,愿望只有一个,的状态明显不合适。
系统都忍不住声:「他是不是除了杀人犯法这条法律之外什么都不知了?」
想到这,年安眯起睛,在心底冷笑了声。
年安重重了一气,对光佬说:“可以。”他顿了顿,又,“不过这些事,都必须是由我本人亲自办理。”
光佬愣了愣,一笑:“机灵的啊,这就对了嘛,你们这些聪明人既然都看得透,就不要跟我来那些拐弯抹角的,咱们敞开天窗说话。你有什么,我要什么。”他顿了顿,又补充,“你那些东西,什么财产啊钱啊,那本该都是我儿的,你半路劫走,现在这应该叫归原主,给自己积德的,知吗?”
“搞清楚你目前的立场,少他妈废话,虽然我们的原则是不杀人,但没说不能给你整个缺胳膊少啊……之类的。”光佬狞笑,“你说,要是我把你这手指割了,再快递到你那贱妈前,她会是什么表呢?”
年安冷笑一声
年安则是前者,他微微仰着,受着锋锐的刀锋抵在咙的冰冷,一动不动,也没说话,只是望着近在咫尺的光佬,微微眯起睛。
年太太开着录音,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