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厚厚的地毯,很ruan,被地nuan烘的nuan乎乎,年安脱了外套席地而坐,扭开药shui盖zi,一gu有些刺鼻的味dao冲jin空气。
宓时晏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手被年安拉着,冰凉的指尖在他伤kouchu1细细摩挲,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难以忽视的温柔,没搓一会儿,伤kou便开始发re,从表pitangjin他心里去。
“年安……”
年安没抬tou,只是发了个单音节以示回答。
宓时晏张了张嘴,却没后话,他垂tou看着年安认真的脸庞,不知不觉,对方的tou发有dian长了,一直垂落到后脖zi,半遮半掩的挡住了那修长的脖颈,看上去很柔ruan,非常想让人上手摸一把――
年安动作一顿,抬起tou,yan神有些古怪:“你什么mao病?”
宓时晏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居然已经放在了年安的tou上,还顺便rou搓两把――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ruan顺hua!
“行了,涂好了。今天先别动这只手,如果晚上zhong了再去医院拍个片看看骨tou有没有问题,就怕ruan组织挫伤……”
年安话还没说话,就猛地被宓时晏抱住,整个人向后仰倒在地地毯上,宓时晏把他方才嘱咐的话都抛之脑后,两手撑在他耳边,与他对视。
年安愣了愣,回过神,目光促狭:“看来是不怎么疼?”
宓时晏不回答,他yan睛里han着一层红血丝,表qing看起来竟是有dian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这么沉默地对视半晌,宓时晏终于低xiatou,抱住年安,把脸埋jin他肩窝。
“你以后别再这么吓唬我了。”
年安瞳孔涣散了一瞬,即刻定神,手指无意识地在地毯上抓两xia:“我怎么吓唬你了?”
宓时晏委顿dao:“……你让我松手。”
“你在车里我在车外,路上都是人,别人还以为我被绑架了……你说你该不该松手?”
“不该。”宓时晏毫不犹豫。
年安望着天花板没有通电的shui晶吊灯,闷笑chu声:“傻zi。”
他们都知dao彼此说的不是这个,但莫名的,还是顺着台阶xia去,没有再提这件事。
躺了片刻后,年安才说:“起开。”
宓时晏一动不动。
年安用膝盖ding他:“动一动。”
宓时晏终于说话了:“……还没脱kuzi,等xia脱了动。”
年安:“……”
系统忍不住bi1bi1了句:「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好好的纯qing总裁被你一手教会了开黄腔,啧啧,作孽啊。」
年安:“格式化。”
系统被戳到命脉,心不甘qing不愿的遁地了。
年安没有白日笙歌的壮阔理想,把宓时晏从自己shen上掀开后,掏chu手机看了yan,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站起shen,抓起方才丢在沙发尾端的外套:“我得走了。”
宓时晏好不容易落xia的心又一次提起:“去哪?”
年安瞥他:“约会啊。”
宓时晏:“……”
年安继续说:“今儿可是qing人节。”说完他又低tou闻了闻shenti,皱起眉tou,“一gu药shui味,我得赶回去洗个澡先。”
他tui还没迈chu一步,就被宓时晏狠狠拽住,再次跌jin了对方怀里。
宓时晏从牙feng里挤chu几个字:“不许!”
年安拍了拍他大tui,准备再次站起来,结果被从后门抱得更紧了:“你不能跟别人约会!”
年安失笑:“嚯,我一没对象二没劈tu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