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轻轻靠在椅背上,用余光看着宓时晏:“嗯?”
宓时晏嗯了一声:“昨天刚刚从国外运回来,我本来想给你,还没来得及……”
“我没那么气,”年安若有所思,“何况如果不甜,那就不叫糖了。”
宓时晏手指蜷缩,脑里都是方才在路上,那个女人说的话,心脏顿时得飞快。尖紧张地抵在牙关,顺便数了圈牙齿有多少颗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后,才说:“我去一家店里,才知家里给我安排了……咳,安排了相亲对象。”
宓时晏摇摇,又,继而又摇摇,摇晃脑的模样像极了街边的小孩儿。他耳朵微红,心里好像憋着什么话,犹豫着要不要说来,年安则已经取一,剥开糖纸,吃了起来。
糖还有,在宓时晏车上,年安坐副驾驶,看着宓时晏从副驾驶柜里拿一个未开封的盒,包装很漂亮,宓时晏将其拆开,全数递给年安。
――二十来年的演技生涯不是白过的,潜意识足以控制好他表的每一个小细节,就像严丝合
交代完毕,宓时晏深呼两,终于鼓起勇气去看年安,的是年安平静的侧脸,他一手着棒棒糖的糖棍,默了片刻,终于说:“好看吗?”
宓时晏着急了,意识抓住年安的胳膊。
年安恍然大悟,意味深长:“人节礼?”
宓时晏瞳孔一缩:“什么……”
“不怎么甜。”
“不是!”
宓时晏被他说得一雾,“什么好的……”
“相亲对象,好看吗?”年安侧过,似笑非笑。
他表纹丝不变,嗓音依旧清冷,甚至还带上几分慵懒之意,长长的睫上扫动,眸光晦暗,底却好像带着笑。
,最后只好咽回肚里去。
宓时晏拿着糖盒的手一顿,觉察到什么。年安没车,着棒棒糖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一时间车厢寂静无声,呼声都变得尤为清楚。
“你不吃甜的,我让他们降低甜度。”宓时晏顿了顿,又说,“还是太甜了?那我次让他们脆别加糖……”
年安眉梢抬起:“手工的?”
年安却挣开宓时晏的桎梏,就这么把手伸座椅的隙,摸索一番,不多时,便在宓时晏满是困惑的目光中,用指与中指夹一陈旧的喜帖。
然而异常乖巧的态度非但没有减少宓时晏心里的慌张,反而更加忐忑不安。
年安咔一声,将嘴里那颗不怎么甜的手工棒棒糖咬成两半,力气有大,尖锐的边缘在苔上重重划过,即刻混了一丝腥甜的铁锈味。
“咳,”年安古怪地看他,“不加糖的糖,你吃塑料?”
“是吗。”年安重新住棒棒糖,“我刚刚路过瞥了一,觉还好,长,侧脸也漂亮,看起来是个千金大小――”
“嗯……”年安手指无疑是的摩挲两,忽而笑了,“这样啊,好的。”
“我今天被骗了。”
宓时晏:“……”
“……啊?”
登时,宓时晏中的困惑瞬间转为惊恐与无措。
宓时晏心如鼓,说话都不大利索,声音略微沙哑:“不好看。”
年安默了默,低看了宓时晏住手臂的手,恍然大悟:“啊……难我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