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微微皱眉,脑中一闪而过某种惊异的念,然而没来得及抓住,便消失不见。
宓时晏不由自主地咽了咽:“……灯好像坏了,别坐电梯了,觉太久没维护,危险的。”
正午刚过不久,太阳洋洋洒洒地落在地面,年安毫无阻碍地了小区,里面很安静,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据手机上的信息,绕过一栋栋布满青苔的筒楼,最终找到了他过的那栋,一往上看,尽是凸楼墙外的黑的防盗网。
宓时晏听人说,这个厂商的棒棒糖没那么甜腻,而年安也不大喜吃甜的。
密密麻麻集中在一起,多的让密集恐惧症患者起鸡疙瘩。
“熟?”
“怎么?”年安习惯了黑暗后,回看宓时晏,“抓着我什么?”
楼很黑也很,空气里滋生一霉味,声控灯年久失修,应不大灵,非得人用力跺跺脚才亮起来,一看就是很久没人修理。年安抬看向那忽明忽暗的灯泡,忍不住说了句:“听说我爷爷死前就睡在这儿――怎么觉我跟了鬼屋似得。”
“你背后……”
“时间久了,这儿就天天遛贼来,上回有一小姑娘差给人贩从家里抱走――不过现在
车,抬环视一,只觉得这房安全系数极低,要不要似乎都无所谓。
多年风雨淋生铁锈的窗在被拉开时,不免发一令人牙酸的声音,宛若岁月的悲悯。寒风来,给这异常安静的楼里无端添了几分阴森。
这次换品种了,不是圆球棒,自否二家的果糖,扁的。
“……”宓时晏脸一燥,故作冷静地说,“这世界怎么可能有鬼,你想多了。”
“那可不一定。”年安故意把手回来,抬踩上台阶,朝上走了几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没亲见过可能只是因为你看不见,而不是他不存在。”他停脚步,转过,踩在一个台阶的脚步突然顿住,瞳孔倏地收缩――
悠然记得当时这人是一副惊魂未定、好像见了鬼的模样。
他话音刚落,的灯像是被用光了最后一丝力气,忽地一灭了,楼上传来一阵东西坠落的声音,年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觉手被人用力一拽。
年安收回打火机,准备重新揣回兜里,结果却被半路截胡――连同藏在袋里刚刚拆包的烟一起,被宓时晏一并没收。
宓时晏略一沉思,“不过好像也不是那么熟悉……错觉吧。”
年安正要楼,忽然发现边的宓时晏迟迟不走,他双手在大衣袋里,喊:“冻傻了?”
宓时晏回过神,连忙走到年安边,在他耳边嘟囔了句:“我好像有熟。”
年安又摸了摸袋,发现里突然多两棒棒糖。
“我还以为你担心鬼打墙。”话音刚落,年安就觉抓着自己的手紧了几分,他张了张嘴,中的笑意愈发厚,半笑不笑地说:“你怕鬼?”
为了看看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年安才特意过来一趟。
偏偏遗嘱上写明了,这房必须的继承去,据说里还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年安看了贴满小广告的电梯,不知为何,脑中浮现起先前与宓时晏共事时,一次大楼熄灯,他以为有小偷,结果被宓时晏袭击摔坏手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