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容盛说,“就离你两米,耳朵都快聋了。”
容盛会听他话吗,当然,一半一半。
陆祈渊看不见,总觉得所有人都在他千里之外,说话不自觉就成了嚷。
容盛带君少城到陆祈渊房间里,把他的行李箱拿来,然后站在一边看君少城收拾。
容盛没说话,看向君少城表示愿闻其详。
“我能抱着你耍杂技你信么?”
陆祈渊行动不方便就没车,临另二人走前拉着君少城说了几句悄悄话,仰脸冲容盛喊:“我房里的东西让君哥拿,你不要去!”
一旁容盛很新奇看着,陆祈渊平日大分时间都是一副懒懒散散提不起劲的样,但在这位君哥面前居然扮可怜扮的这么信手拈来,当真让他刮目相看。
这招果然很好使,君少城瞬间忘了报仇雪恨,里全然被心疼占据,他抬手整了整陆祈渊的额发,说来的话却一都不温柔:“你怎么还跟个萝卜似的脆。”
就算左边有人,陆祈渊还是习惯地伸手想在右边找依靠,手摸着医院的墙一路把灰都给蹭净了。
容盛很善解人意:“没事儿你捂的严实着呢,别人看见只会当你瘸了。”
君少城拿完东西走衣帽间,看见小客厅里靠窗摆着一个木质梯架,上
容盛开车带两人回去拿东西,陆祈渊这一去肯定要住很久,换洗衣和日常用品也得跟着打包带走。
“喂喂喂!”陆祈渊拍他,大庭广众之这副姿势实在是太丢人了。
“你说的太有理了,慢慢。”
院手续已经办好,也没什么要拿的东西,只有陆祈渊自己不能走这需要费些时间。君少城在左边扶他,另两人跟在后面慢慢跟着。
容盛正专心参观陆祈渊的衣柜,后者衣服不多颜到复杂,除去日常款,柜里最多的居然是西装,各各样款式非常丰富,可平时却不怎么见他穿。
杜煜文半路又接到人的电话,于是在停车场跟他们了别。
容盛看见叹一声把他的手拽来,另一手从胳肢窝伸过把他架起来,噔噔噔地抱着楼梯。君少城觉手里一空,抬看着前面的容盛,啧啧两声冲他伸大拇指。
陆祈渊哼了声,没再说话。
不了呢?他怎么说都得有所表示吧?”
陆祈渊略微一僵,两只手环住容盛的脖,冷冷:“敢演示我就掐死你。”
“哟呵。”
君少城打开衣柜的时候回瞧了他一:“知渊儿为什么不让你来吗?”
容盛掏车钥匙晃晃:“司机。”
从陆祈渊认识君少城起,留在脑海里的不灭印象就是这人行事霸骄横,向来不吃亏不信邪,从不惮于将怒火诉诸武力,对于陆祈渊失明这件让他足以掀桌的事,如果始作俑者周天衍在此,飞起两记回旋踢给踹翻在地是肯定的。
陆祈渊摸索着压他的手,装了回可怜:“君哥,医院的床睡的我腰酸背疼,我们回去吧。”
后者从柜里拿几条晃了晃,展示完放小包里,说:“你不知渊儿脸有多薄。”
容盛叼着烟顿住,他真不知是因为这个,平日陆祈渊尬言尬语的实在看不来是个容易害羞的人,简直无法可想。
君少城这时恰好转瞧他:“你又是什么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