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渊见他有要不过气的迹象，忙收回手换住他的肩膀：“不打不打，我不给他打。来你听我说，跟着我深呼……”

挂断电话，陆祈渊拦了辆车，上车后光知恒的绪才算平复了些。

走了没多久，光义打来电话。

两分钟后陆祈渊赶到校门，左右看了看，发现光知恒蹲在门旁角落里，双手抱膝埋着，一颤一颤的。

陆祈渊伸手了一个请的姿势，对于一个心意已决的人，他说什么都没用。

光知恒，陆祈渊拿过他的背包，打开看到两瓶万托林和一些片剂。

陆祈渊无奈摇：“喂，光义。”

光知恒抬看他，由于伤心嘴角还止不向撇着：“可是、可是我害怕秃鹫。我这样打不过它……我连只鸟都对付不了！啊――”

陆祈渊听着，眉蹙的更紧，拍着他的背沉默好一阵才开：“你药带了吗？”

“我现在就给杨导打电话。”

“喂，知恒？”

后者缩成一团：“关了，他好烦人的。”

光知恒顺着陆祈渊的指示，平缓了一呼，等不涨了他挂着泪扑陆祈渊怀里，紧紧地抱着他，静悄悄地泪。

“冷静，你先冷静！不要这么剧烈呼，”陆祈渊拧眉，“你在哪呢现在？”

陆祈渊听那边哭的声嘶力竭，觉光知恒肺都要吼来了。

他正要拿手机，光知恒一个猛扑住了他的手，哭的更激烈：“别打！不准打！你别给他打我不想见他，哇――”

陆祈渊脚一顿，问：“怎么了？”

他起给容盛打电话，说晚上要带个人回去，后者非常快地同意了，还说请他们吃饭。

某天午陆祈渊刚从实验室来，手机响了，听着铃声莫名觉得它比以往都要着急许多。

拿一看是光知恒。

“我离家走了，光义说我是个废……我恨他！”他说，“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命是我的也是我的，死了坏了都是我的事，为什么不让我喜的事呢？为什么我活着却不给我自由啊？！”

光义招呼没打，着急：“你有没有见着……”

“那这样，”陆祈渊把拉链拉上，“今晚你先到我那去，别的咱再说，行吗？”

光知恒满脸泪鼻涕，睛面悬着瀑布一样，哗哗哗止不住地。

“你手机呢？”陆祈渊正要接起，空问光知恒。

“呼……”

“他

“怎么了？我看看。”陆祈渊急急忙忙过去托起他的小脸查看。

“好啊，你去吧。”

“不了，我晚上在家。”

陆祈渊这些天回家，都恍然以为自己一个人住了这么大一房。

陆祈渊观察一会儿，知他没发病才放心，掏纸给他糊脸：“怎么回事？……别哭了，我让光义来接你。”

“阿渊……”光知恒在哭，还哭的凶。

“我不想活了！太难受了，我想一撞死！”

他说着又开始哭，陆祈渊一时哭笑不得：“没有秃鹫。你等我一会儿。”

接来的几日，陆祈渊因为画展一天到晚待在学校，甚至几次晚上都没回去，住了寝室。而容盛在忙电影，也是早晚归，几天过去两人相互一面没见着。

“去吧。”陆祈渊耸耸肩。

教过别人，趁这次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