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搭在扶手上的手指轻轻了:“坐过来。”
我四张望,背后一大盆落地的绿植将这张小圆桌隔成了一个相对隐蔽的空间,绿植的叶片后面传来男男女女低声的交谈说笑,收银台后的姑娘跑了门帘后面,一直没有来。确保没人听见我们的说话容,我才重新回过坐好。孟先生全程看在里,笑得耐人寻味,我被他盯得有无所适从,佯怒说:“还在外面,也不怕被人听见。”
王跃恍然大悟:“原来你在贸大的朋友就是孔英光的室友。你以前没跟我们说过名字,我一直不知。”
“嗐,我跟孔英光都在那个大学生志愿组织嘛,经常一起搞活动,就认识了。”见我惊讶,他开玩笑说,“看不来孔英光还是个会志愿者的人,是不是?”
我喝了果茶压惊,刚咽去,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倾吻上来。
门的风铃“凌凌——”作响,我猛地往回一缩,孟先生也直起上,向外看去,半天不见有人走到收银台前餐,才笑:“是有人走了。”
“王跃?”
聊着聊着,看将近晚饭时间,孔英光张罗大家一起吃饭,孟先生婉拒了。听说他和关庭最近在冷战
王跃走到跟前,一拍我的肩膀。
王跃似乎跟他关系很好,时不时开他几个玩笑,逗得大家合不拢嘴,孔英光一边笑一边作势要揍他。
“这是我对铺。”
“孟潜声是我朋友,我去贸大找他的时候见过孔英光。”
“咦,孟潜声?”
“何遇君?”
我问:“你们俩又怎么认识的?”
脚步声刚响起来,一秒来人的影已经落在桌上。我们忙不迭推开对方,我装腔作势地端起杯,孟先生还没掉开视线,就定在了原。
孟先生是正儿八经地只亲“一”,蜻蜓般一沾即走,刚刚分开,我不自禁住他的后脑勺,在他唇上了一,往里钻,于是他又跟我胡乱搅在一。
王跃搬了把椅坐在我旁边:“你们互相都认识啊?”
虽然理举拒绝的大旗,但还是毫无气节地凑过去:“等会儿被人看见,我看你怎么……”
“怎么了?”我意识摸了摸脸,“脸上沾东西了?”
孔英光的目光在我们俩之间打转:“你们认识啊?”
孔英光笑着说:“也太巧了吧,孟潜声是我室友。正好,外面得很,咱们挤挤,一块儿坐。”
我把椅往孟先生旁边挪,心里直打鼓,不自觉地朝他望去。孟先生回了一个平静的神,镇定自若地冲孔英光:“你今天不是搞活动去了吗?”
孔英光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笑骂:“少搁这儿抹黑我!”又大剌剌地对我笑,“大家都懂的嘛,为了方便评奖之类的。”
他撑起趋近,手肘压在近我一侧的扶手上,压低嗓音:“我想亲你。”
“买儿东西。”孟先生说。
我一饮料差呛鼻里。转一看,孔英光现在绿植旁,他边的人也跟我打了个照面。
“对啊,个什么志愿者。烦死了,叫我们太阳底跑半天发破传单,人都晒化了!”孔英光把装着半杯饮料的玻璃杯放在桌上,“你们俩这大天儿跑来,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