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我这才想起我的书包还在花台底,过去一看,花台上空空,书和包都不见了。我暗不好,正准备找凉棚里的人问问,忽然听见有人叫我。
“我在等你。”
展心把关庭的拿上,急匆匆往楼跑了。我觉得有棘手,想了想说:“你这样背也不好背,我抱你楼吧。”
我抱着关庭看不见路,因此楼特别小心。走到场边上,正好碰上老大哥火急火燎地往这边来,徐苗他们几个屁颠屁颠地跟在后,见了我们,立刻一窝蜂围上来。关庭连忙让我把她放来,她扶着我金鸡独立已经是极限,想往前是不可能了。老大哥一看,当机立断说去医院,把关庭扛起来,我跟着校门叫租车。
上陡然一声闷响,有人尖叫了一声。
在车上又闷了一觉,我饿得前贴后背,车就钻一家面馆吃了碗面。回到学校,门停的外校的大巴车都开走了,场上也很清静,只有零零散散的学生在凉棚里收拾善后。
关庭说好,我抄过她的膝弯把人抱起来,她这时候倒还没忘把裙捂得严严实实。我打生来还是一回这么抱人,没控制好平衡,吓得关庭立搂紧我,连喊疼都顾不上了。
关庭鼻尖泛红,泪全在眶里打转:“他妈的痛死我了……”
他明显有不兴,我说:“关庭摔了一跤,我送她去医院,刚回来。老师没跟你们说吗?”
我一步抢上去:“你摔到哪儿了?”
“何遇君。”
去医院堵了一路的车,好在关庭的伤没多少血就止住了。急诊门诊人多得不得了,又是挂号又是排队,清创手术室里的病人叫得跟杀猪似的,我听着都发麻。
我一气冲上去,关庭正趴在四楼和五楼的楼梯间,展心上蹲去扶她。关庭痛呼:“别别别,你别扶我……”
“没有。”
“不会。”她在我右边这么来一嗓,我左耳都跟着疼,“不过祖宗,你可不能再沉了。”
关庭一边抹泪一边问:“你抱得动我吗?”
关庭凉气的间隙还不忘小声反驳:“我才不胖!”
我拿开她的手一看,估计刚好磕在楼梯沿上,好大一条,恐怕是要针。我说:“先到医务室一,说不定要去医院。”瞥见她另一只手还抓着拉拉队的彩球,我跟展心说,“你去跟老师说一声吧,赶紧换人。这儿有我。”
我从他手里拿过包,随问:“你吃饭了没有?”
这时候我也没功夫去提醒她注意措辞了:“能不能走?”
刚问完,我就看到她捂着左膝盖,一缕鲜血正从手掌顺着小缓缓来。展心吓了一大:“你血了!”
孟先生从主席台那边走过来,臂弯里挂着校服和我的书包。我迎上去,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包丢了,谢啦。”
我还真没底:“试试呗,不然还能怎么办?”
老大哥让关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又亲自把她送回家,让我自己回学校。我上没带那么多钱,只好坐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回去。
关庭抬一瞪,泪跟着来,着哭腔骂:“走个屁!”
“其实
“你要摔我了!”
我一望学校门的大钟,已经七多了:“你怎么还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