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

“等！”

晏真：“你卑鄙你无耻你暗算我！”

“啊？”

闻五一脸慈母笑：“我说过的，天涯何无芳草。明山走了，我给你找来了个更好的。”

闻五笑骂：“你要关他到什么时候？你这个黑心的棺材脸，偷偷修好了陵私塾就是当无邪的牢房用？”

宣于唯风醒来时，看见了五花大绑捆成了个粽，躺在桌上踢的晏真，心一惊悚了。

记忆中，这间屋该是柴房。小时候他们顽惹祸时，先生不打不骂，只罚睡柴房。

闻五只得当苦力托起宣于唯风，想着这伤苏瑛能治么，正要往回走，渡雪时忽地喊：

闻五觉得事有猫腻，他二人一个半死不活、一个闷葫芦敲不响，哦，还有一个摆明了态度跟这半死不活的恩断义绝。一摊破事儿压到上，闻五心忽地生一沉甸甸的使命。

闻五回，透过窗儿看见渡雪时慌张无措的脸，心尖儿疼，：“这事儿你得忒不地。你留这儿反省，等棺材脸什么时候消气了，我再劝他放你来。”

☆、第五十四回白郁

——老说的不错，这雪国地方不大，人倒是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救赎

闻五始终跟在后面，那双睛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心中隐隐有一个念：

那扇门缓缓合上，落了锁。

“那个谁？……无忧少年？”云里雾里摸不着脑，闻五还想再问，可渡雪时已经转过去，单薄的背影孤寂落寞，慢慢隐了柴房的阴影中。

闻五以一只山中老鸟的嘴脸教导小崽儿：“拳脚功夫都是没有脑的，真正的大智慧都是靠脑取胜。你还年轻，‘兵不厌诈’这个理我替老……呃咳，替你爹教你。”

“这、这不可能……”

渡雪时咬住唇，看上去心神大乱，手指不自觉得使劲儿扣住门窗，颤音：“当心那个叫‘无忧’的少年。”

“我不服

手腕上的力很大，渡雪时挣不开，这时宣于唯风拖拽着他，越过简陋的茅草篷，走到后院的一间低矮的屋前。

“可是……是他们先我们的，是他们先动手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渡雪时，你不要怪我心狠。”

渡雪时愣愣地看着他，神有一丝迷茫。

然后，宣于唯风轻轻一推，将渡雪时整个人推了柴房，凌厉的目光突然一抹难言的哀伤。

宣于唯风动了动嘴唇，勉发一声“嗯”，就轰然栽倒，彻底不省人事了。

怕。

陵私塾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宣于唯风：“白霆死后，我曾一直噩梦。虽然不是我杀的，可我当时了他一刀。白霆待我很好，对整个赤卫军很好，这一刀担当了‘弑父弑师’的罪名，所以……我能同受。”

宣于唯风却：“这一切……都怪我们太惯你了，所以你才会这么偏激。”

他吓得经不住后退，可宣于唯风步步紧。

“噩梦很可怕对不对？那时我一闭上睛，脑海里就会现白霆惨死的模样，很痛苦，我知的。可是，无邪，这并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大家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凭什么你杀了先生、杀了父亲，就要报复在那些无辜的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