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二狡诈一笑:“我有主意。”
花十二犹豫:“唔……说真的,我对雪国的死活不兴趣,也不想看你们斗得你死我活。”
“那以后呢?”
“没有,只是昨晚渡雪时伤了明山,我很生气,就想给他一个教训。”宣于唯风沉脸,余气未消,:
明山本是哈欠连连地跟在后,听到“渡雪时伤了明山”时,登时支棱起耳朵,一副听得认真、生怕漏掉了一个字的表。
“你们想一想当时是怎么救我的,就知了。”
宣于唯风、明山二人对视一,皆是疑惑。
宣于唯风半开玩笑:“敢去先生的坟前上香吗?”
于是,这天的早饭很丰盛,白宵也沾了花十二的光,吃得满嘴油。
赤卫营在荒山野岭,可翻过荒山,就是十景陵。
“呀!抱歉,我认错。我现在虚得很,需要吃好的补一补,两位大人能帮忙猎只山鸡野兔吗?”花十二笑地放筷,那狐狸般明的笑脸越看越觉得藏着狡诈奸。
花十二跟上,接上他的话茬,:“没什么打算。既然回来了,我就在雪国歇一阵。我还想问你呢,十三让我救白霆的女儿,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跟渡雪时什么况,怎么会走到火不容的地步?如果你恨他杀了先生,那我也是有份儿的,你也要杀了我吗?”
花十二提议:“吃饱了,咱们三个随走一走吧。”
“他行事越来越疯狂了,我要想办法阻止。”
“……说”,可能是个馊主意。
“什么以后?”
狐弯弯,看上去像是两弯月牙儿,翠绿的底却是冰雪般透彻的寒意。
什么?说‘这些年我对你夜夜思念’,时时盼着回来吗?还是老朋友见面,抱在一起痛哭涕?……呵,十四,你活得越来越糊涂了。”
“有啊!”明山的脑袋探过来,讲:
宣于唯风、明山没有异议
“真到了那一天,我会把睛捂着,不见心不烦,随便你们折腾。”话虽这么说,可那种局面终究是不想看到的,花十二忍不住叹气,:“难没什么法?”
现在花十二说的主意,二人愣了片刻,心里隐约猜到了
花十二“哈哈”摇,说:“不去了不去了,我这儿乱糟糟的,实在没脸见先生。”
宣于唯风嘴角一:“说得轻松,问题是怎么抓?”
白宵不满:“两位大人救了你,你不知激就罢了,还说话这么难听,太过分了。”
“把渡雪时套麻袋关小黑屋,等到了国泰民安那一天,再放他来。”
“你的伤好了大半,以后有什么打算?是继续漂泊还是……”还是留来?话音顿住,终是没有问。因为他想到,花十二如果想留,当年就不会走。宣于唯风沉默地垂眸,走落花衰败、冰雪消的十景陵。
“如果呢,我、明山跟渡雪时打起来,只能一方活,你帮谁?”
明山伸了个懒腰,抬脚走向门,:“算你救我的回礼。”
当时花十二命垂危,他们只能赌一把,将花十二丢在陵溪的小舟上,然后……就走了。过了半天再回去,看到花十二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完整,且旁放了一张药方。
——就是这张药方,救了花十二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