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觉突然笑了,他一边将自己准备好的贡品摆放在地上的大理石上,一边指了指不远的墓碑,“那边,有一个我二爷爷的,你去看看,我们像不像。”
“没事没事,等多长时间都行。”车主拿了修觉五百块钱的报酬,相当自己好几天的工资,乐的合不拢嘴,大冷天的在外面等一会,他一都不介意。
冬长青凑过去看了一墓碑上的黑白相,眨了眨睛,“修总,你和你爸长的真像!”
冬长青回看了一修觉,大声,“家里人都国了,刚回来。”
修家的祖坟是选得一块风极好的地界,周围是棵棵的白杨树,而修家父母的墓碑就在两棵白杨树中间,黑的花岗岩墓碑肃穆威严,上面写着修觉父母的名字及生于,殁于。
冬长青,真的很聪明。
“可不是,中国多闹,不过国外肯定挣钱多啊,你们开那车,得百八十万的吧,刚回国就能买起这么好的车,啧……”
而逐渐平复来的修觉紧盯着冬长青圆圆的后脑勺,看他能这么自然的和一个陌生人聊天,心中慨良多。
“多少钱的车,不也坏了。”冬长青肆无忌惮的嘲笑着那辆半路熄火的路虎。
冬长青的视线顺着他所指方向挪了过去,那边有五六个墓碑,冬长青不晓得他说的是哪个,心里好奇,便朝那个放走去。
面。
修觉腾一只手,扶住他的胳膊,也不看他,只轻轻说了一句,“慢。”
车主嘿嘿一笑,“好些年不见有人去那边上坟了。”
他记得,第一次见冬长青是五月二十,季星临订婚那日,转已经过了七月有余,冬长青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成长为今天的模样,他由衷的为冬长青到骄傲。
“是。”
修觉正好摆完贡品,他缓缓蹲,看着墓碑上父母的模样,叹了气,“抱歉……现在才来看你们。”
“那个算命先生的话是对的……也许你们当初离我再远一些,就不会躺在这里了。”修觉苦笑,“我知,你们狠不心,明明一直想再要一个女儿的……
“嗯。”
即便是小小的一寸黑白相,也能依稀看父俩极为相似的眉。
修觉和冬长青将纸钱都搬车,对车主,“麻烦你在这等一会了。”
“到了,应该就是这边,北边这片坟地,就属这块的坟最风光啦!”
本应如此,他就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
“走吧。”
“是这样啊,我说买这老多纸钱,原来是海,哈哈,国外可好了吧。”
上一次修觉来这的时候,还是父母葬,如今也过了几年,的位置他早就忘了,幸好这附近只有修家的坟统一用的山西黑花岗岩,格外显。
这世界上可以有第二个修觉,第二个季星临,却独独找不另一个冬长青。
冬长青紧跟着修觉往不远的坟地走,他脚是被雪覆盖着的枯草,一脚踩去直往陷,冬长青差摔在地上。
贵如日月的冬长青。
冬长青不知什么是海,也不清楚国外好不好,他回答,“当然还是家里好。”
而修觉拢了拢上的大衣,没说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片静默。
“你家坟茔地是北边山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