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教室，一路上能受到投递在他上各式各样的目光，他无心分辨那些目光是了然还是探究，是善意还是恶意，因为他原本是不用承受这些的。

文嘉乐在走回教室的时候，觉自己仿佛坠了一直以来最害怕惶恐的噩梦。在他刚发现自己是同恋的时候，他曾一度极为恐惧无助。正常男生是会喜女生的，而他梦见了男生，他不正常，仿佛所有人都能窥探到他的不正常。

么样？没关系，别在意这些。”

文嘉乐仍然没有反应，他沉默地躲开蒋明卓的手，孤一人往教室走。蒋明卓的手堪堪停在空气中，尴尬极了。

“你不需要？难文嘉乐也不需要吗？”董老师冷哼一声，冷冷淡淡地问。

如果没有蒋明卓，那么文嘉乐会一直假装自己是正常的一分，直到自己有能力去真正自己。而不是以这样一种难堪且羞辱至极的方式，被整个扒开，曝尸示众。

蒋明卓跟董老师了办公室，还没开，蒋明卓就全说了：“老师，不用问了，我们俩确实是好上了，但我不觉得同恋哪里无耻不要脸，如果学校要罚，那OK请便，但我是不会低认错的。”

“蒋明卓！你是不是现在觉得自己特别伟大特别浪漫！你是不是要气死老师！”董老师的谈话屡屡被打断，终于怒了：“你怎么能这么自以为是？是！你的没错！你的选择没错！但这是在学校里，明令禁止早恋的地方，在学校要推选自主招生和保送名额的当，你闹这种事，你把老师的培养往哪放？把自己的未来往哪放？”

“从

“我早就说了我不需要那个名额。”蒋明卓虽然知现在事闹大了收不住了，但还是条件反般嘴。

他大义凛然，董老师也不知是被他坦直率的宣言震惊的还是气的，差没一气提不上来晕过去，她勉喝了，恨铁不成钢一般：“蒋明卓，你不会不知，老师一直把你和文嘉乐当重培养，你们俩现在这样……”

但回到教室的蒋明卓依然是一副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班上安静了一秒，又极为刻意地恢复吵闹，只有文嘉乐，他坐在座位上，死死地盯着蒋明卓。

“真没想到他俩居然是一对。”

以前的文嘉乐只有尽力让自己像顾鹏他们那样的正常男生群，即便有难度，即便要取舍，但他心甘愿。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假装自己也是正常中的一员。蒋明卓现在他的生命里，不知不觉就将他拖了那个安全区，因为蒋明卓，他可以不用掩饰自己，不再模仿正常人，但是在看到那一行字的时刻，文嘉乐心里突然有一些怨恨：

“难被重培养就连谈恋的机会都没有吗？”蒋明卓振振有词。

“有什么想不到的啊，贴吧里分析贴都盖起楼了，我天天都看，你没看啊？”

“是吗？不过我也觉得他们般的，长得好成绩好家世也好，就是太惨了吧被这样公布来。”

董老师闻讯而来，看见只有蒋明卓一个人，反倒松了气。事闹得这样大，如果蒋明卓和文嘉乐在一起，仍旧连成铜墙铁，那才是刀枪不油盐不。

文嘉乐坐在座位上，他能听见那些或者刻意或者毫不掩饰的讨论：

蒋明卓从办公室以来的横眉冷对终于撑不去了，他想到方才文嘉乐躲开他的样，如同霜打的茄，蔫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