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放觉得这是莫大的殊荣和恩惠了，这个小孩看起来弱弱的，如果他带他走，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他，不被别人欺负。

“就要他吧！”邹放说着话，忍不住摸了摸他，然后又掐了掐小孩的脸颊，那白的肤手很好，摸起来像是光的玉石，起来又像是在的果冻。

“那你和我走吧。”邹放，“我家的阿姨饭特别好吃，我还有全套的恐龙战队，有十几个奥特曼，可以和你一起玩。”

那小孩没有提防自己被到，往前走了一步：“我叫卫霖。”

邹放有些生气地甩了甩被咬疼的手，盯着那小孩。那小孩也看着他，仿佛还准备随时扑过来，和他打上一架。

邹放的心里一动，他猜测他是不是被其他小朋友欺负了，这才一个人坐在这里伤心。

他忽然想起了这些，原来那时，才是第一次见面啊……

邹放低看了看，他蹲，拂去了墓碑上沾染的一些泥土。位置是他选的，这里是墓园的角落，清净。

邹放有不开心了，走过去，抓了一把他的发，迫小孩抬起来。

邹放不知，那时候那个人的世界就背负了怎样的东西，也不知如果当时他持选择了他，是不是一切会有不同。但是，没有如果。

那小孩完全不领，睛忽然一动，拉过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

可是邹放回过，却看到那个孩愣在那里，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们离去，没有喜怒，甚至仿佛没有灵魂……

邹浪和御井堂先去祭拜了御井堂的母亲，那个女人，也是被邹放收殓的，墓碑就在不远。他们当初，也是在这个墓园发现丧尸化后的御井堂的。

清明时节雨纷纷，邹放站在墓园之中，手里打着一把伞，雨滴落来，打到伞上，沙沙直响。

那小孩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忽然被人惊动，抬起来。

邹浪抖了抖衣服上的雨蹭伞：“方医生的事……节哀。”

“啊！你怎么咬人？！”邹放完全没提防这一。

小副官慌忙上前，把两个小朋友分开。保姆轻声：“小少爷再选一个吧，这个小朋友不听话，回你爸爸妈妈会不开心的。”

挑选完了小朋友，保姆和副官带着他们离开，邹放回过，又看了那坐在地上的小朋友一，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似乎是希望看到他后悔的表，如果他哭了，或者是表示咬他的歉意，他也许能够求求父亲，多带走一个小朋友。

其他的小朋友听了这话都纷纷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祭拜完了，邹放回，就看到从不远跑过来一个影，那是邹浪，他没有拿伞，就淋着雨这么跑过来，叫了一声“哥”。

那是一张雪白的小脸，没有什么表，却像是刚刚哭过。他的眶通红通红的，瞳孔却是黑亮，整个人蜷在那里，像是一只白的小兔。

注意到。

别的小朋友都是站着，还有几个跃跃试，似乎希望被人尽快选走，只有这个小朋友看起来格外不同。

邹放的一颤，难得的没有倔，他没敢继续盯着他，抬起环视了一周，挑了一个还算顺的小男孩：“那就你吧，你叫什么？”

“嗯。”邹放没有多说话，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