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大丫一左一右
厅中众人都被她这番言语嚇住了,只觉得于汀兰这话里面,似是说了一层极微妙又极可怕的关系在。虽然见她有些疯疯癫癫,其言或不可尽信,但是又深知这无风不起浪的理,不由都在私暗自思忖,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钟义和钟秀上。
她此刻虽然分不清状况,也不知钟秀那句“猪狗不如”的话原不是在骂她,但膛里的一腔怒火,倒已经憋闷了好久,寻到机会,哪里还得了许多,一张便如放炮仗般噼里啪啦,便把钟秀最忌惮之事说了来。
于汀兰听得钟秀这虚伪的言语,再看着她挂在唇角的一对梨涡,不由便想起那日自己被钟仁揽住,她一边嘴角带笑,一边却狠狠打自己耳光的画面。
无人拦得住她。
所以一主一仆,跌跌撞撞中,便来到了泊苑里,待到了大厅门,正听见钟秀满嘴说着极刻薄的言语,与秦淮斗法。
“你这丫心里也太没个成算,你家病成这样,连人都不认,你倒还把她往外领,不知有了癔症的病人,最见不得这人多的地吗?这会还愣着什么,还不敢紧找两个丫,把她带回去!”
钟义早就面阴沉如铁,一双睛里满是羞恼的凶光,听见钟秀如此说,便对旁边的丫比了个手势,让她们上前去拉于汀兰回去。
她此刻本意是想先发制人,直言于汀兰犯了癔症,所说之话,自然便不得数,原是要掩人耳目。
“唉,俗话说儿是娘的心肉,这好好的一个二嫂,竟让个孩给折磨成如此模样,瞧瞧这满嘴里说的胡话,还哪里成了统。二哥你还是快快让人带了嫂回去,瞧她这可怜的样,我这心当真是针扎般的疼呢。”
钟秀便是再沉得住气,听她这话,也是羞气交加。
于汀兰此时虽然有些糊涂疯痴,偏见了她,却像是看见仇人般,连睛都亮了起来。待听见她骂“猪狗不如”之语,便只觉是在讥讽自己,她脑不清,这素来骄横泼辣的却是骨里不变的东西,登时便破大骂起来。
哪知于汀兰本就刁蛮,犯了痴后,更是无所顾忌,听她这话,便把锦儿往边上一推,竟直直冲到钟秀前,指着她鼻
不过她终是心计深沉之人,知这工夫前的于汀兰接近疯状,已经不能拿常人相待,自己若与其较劲,恐怕更是要自取其辱。
钟秀因被秦淮压了锐气而心中郁结,正借着碧儿冷嘲讽,却不料半路里杀来个程咬金,张嘴便骂自己是烂了心肝的坏人,一时间只气得脸黑白不定,又担心于汀兰言语不堪,忙对钟义使了个,倒把睛看向了锦儿,抬了声音:
因此她压着怒火,摆一副温善的表,故意作谅关怀的气,笑:
“好一个二小,你现倒是给我说说清楚,究竟是谁有了癔症,我好好的一个人,不过是掉了个孩,怎么到你嘴里,不是猪狗不如,便是成了疯,我的好妹妹,你究竟是有多不待见我这个嫂,才恨不得我失了心疯才好。是不是我变成那样,就没人和你二哥同床共枕,你便能睡得安稳,不会为有人霸着你亲哥哥而夜不能眠,伤心难过了?”
一时间,她骨里的凶悍与泼辣像火山般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