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顿：“我受够了！”

他的笑容显得浮于表面，一双湛蓝的睛冰冷又平静,与他曾经的任何一次笑都不一样。夜染七瞳孔放大，像是预见到了什么，开始缓缓颤抖。

季文渊依旧平静，他微微昂着，语气淡漠：“为什么？因为我需要。”

只听庄墨缓缓：“阿七，你还是这么天真。”

“你知吗？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人。”他直脊背站着，灰蓝的长袍在阳光闪烁着华丽的微光，整个人宛如世家公般贵，“你什么都拥有，什么都不用去争。凭什么呢？我认真修炼，努力交好边的每一个人，但是就因为天赋平庸，每一个人都说：你不行。”

庄墨眯起睛，底的冷意更甚：“现在我已经比你，比百里炎都了。你没资格再影响我――这个世界，力量代表了一切。”

“夜染七，你当我是什么？”季文渊嘲讽地挑起唇角打断他，“你的仆人？你的？你觉得怎么是对我好你就去了，然后我呢？你确定那是我想要的？”

黑发的少年看着自己曾经的挚友,抱着机关兽的手意识扣紧，指尖微微泛白。他俊的脸庞上表依旧淡淡，但所有翻涌不平的绪已经完全写了那双黑眸里，沉默良久，夜染七薄唇轻启：“你……”

“你和百里炎，是可怜我吗？仗着自己的富有来同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这样在上的姿态真是令人作呕，你们认为我是个温柔怯懦的人，我就得为了留住你们的垂怜而‘温柔怯懦’；你们说怎么比较好，我就只能像狗一样去。这样的生活又和被他们欺压有什么区别，就因为你自以为是的善意让我看起来面一？”

季文渊笑

夜染七需要一个答案，他期待着一个解释，但前的庄墨穿着他曾今穿不起的致衣袍,拿着他曾经只敢远远看着的珍贵材料,一切都彰显着他的背叛。

他直视着夜染七的睛，神里有夜染七从未见过的从容傲然：“你如果想指责我的卑劣，那请便。如果你决定报复我，我也随时恭候。我从未后悔过这么，我已经得到里我想要的而且……”

夜染七不敢置信：“你需要？我从未亏待过你，你……”

季文渊侧了侧，突然笑了。

只是一个字便又卡住，底的痛苦中还夹杂着一丝丝期盼。

周铭瞬间便了状态。

夜染七后退半步，微微弓起腰，仿佛被人狠狠在刺了一刀。

场边的导演看到了这一幕，突然坐直了，直勾勾地盯着季文渊。

就仿佛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然宁静。

夜染七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底的亮光渐渐熄灭。他咬紧牙冠，声音低沉压抑：“你为什么要这么？”

导演看了看场地，通过终端控制板调节了一三维光成像的位置，而后：“开始！”

“很好！”导演一拍大，夸赞，“季衍禹你很不错！保持好这个状态，中午我让后勤组给你加餐。”

庄墨没有再开，抬步离开，在经过夜染七边时仿佛已经将他当成了一片空气。夜染七缓缓蹲，全都在轻轻颤抖，一滴泪从他脸颊上落，最终消失在白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