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享中因为工作期程不能放假太久，节就放个三四天，除夕赶着运峰回来，差不多踏家门又可以准备回程了，所以伍少祺打算去陪他，待满一整个寒假。

「我爸的胃不好，家里常备着药。」伍少祺白他一随手拿一种给他，顺便把温递过去：「先吃一种看看，要是没用再吃另一种。」

「唔…真他妈要命...」安

近日传来的照片中竟然还有周末游的闲逸致，伍少祺第一次看见时愣了好久，甚至有些慨，他想不起来上次跟父亲游是什么时候。

「那陪我说说话，转移一注意力。」安格丰被疼痛磨掉平常雷厉风行的作风，讲话又糯又还带哀求，在安静的夜晚有种近似呢喃的亲昵。

「不知，二三十分钟跑不掉。」伍少祺找了块蒲垫垫在屁。

安格丰对这种乱枪打鸟的方式不以为然，但胃一一地疼，他拿起药片混着吞去，然后翻个躺平，把手臂挡在睛上遮光。

话说的好，自作孽不可活，没事就不该带他去吃路边摊，现在好了，还不是落了个服侍病患的场。

安格丰拧着眉睁开，看了看前一列排开好几种药不禁笑：「你家是拿胃药当糖？哪种有效？」

「寒假去泰国的移地训练，你会去吧？」安格丰问。

「那很好，」安格丰苍白的嘴唇勾起一个浅浅笑容，虚弱却不失温柔：「看来我们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安格丰还沈浸在「当初把人留来是对的」的庆幸中，并且油然生一种任重而远的责任，这么一个孩在自己劝说走了这条路，那他就必须好好护航，让千里昂首阔步地奔驰在众人面前。

他去厨房烧，又把家里常备的胃药找来，托伍享中喝酒喝一个烂胃，家里的胃药备了好几种，他拿着温跟好几种药片坐在沙发边的地板上，低声说：「吃药吧。」

「这药多久有效？」他有气无力地问。

「你现在自己生活都习惯了？」安格丰翻侧躺，枕在胳膊上垂着看他：「你父亲那边也没问题吧？」

伍少祺看着安格丰的笑容有些慌乱，那觉又来了，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却又偷瞧几，然后再闪躲着撤开。

「聊什么？」伍少祺可以去洗澡可以看电视也可以划手机，但他也不知为何会坐在沙发旁的地板上没有离开。

中国的节等同于外国的圣诞节一样，有跟家人团圆的习俗，安格丰不好多说什么，事实上他也没有这个力气，胃痛像是一波波的浪，你以为退去的时候它又更猛烈的袭卷上岸。

这真的颇神奇，伍享中离开家乡之后就像重生一次似的，滴酒不沾，烟也减量，伍少祺原本不太相信，但他不论什么时候给老爸打电话，老爸都是神志清醒侃侃而谈，显然不是喝了酒的状态，反倒让他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

「我一个人生活当然没问题，以前回家还要照顾酒鬼，现在洗洗澡就能睡觉，日着呢。」伍少祺有些落寞地轻笑一声：「老在那儿过的似乎也不错，这几次给我传的照片，气神都好了许多。」

除此之外，一要拿五千块钱也让他到肉痛。

伍少祺摇摇说:「应该不会，我得去山西跟老爸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