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地址之后，车还没开上路杨东渝已经瞬间昏了过去，歪成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也不妨碍熟睡，伍少祺则用额靠着另一边的车窗，冰冰凉凉刚好让血降降温，他睛闭着但脑中全是今天路线上的岩，心还是怦怦怦地过度运转，比赛结束了，但还于亢奋的状态。

伍少祺听到全队包括他都深深提一气，凝神以待。

安格丰把广播转到纯音乐的电台，爵士钢琴演奏缓缓淌，他一路沉默安稳地开车，直到杨东渝家门前才停了来，转过

「第三名是…」

他没有了，如果能抱个名次至少不会这么遗憾。

「嗯，好，晚安。」安格丰把车窗升起时石平伸手了他的耳垂，低聲说：「晚安。」

伍少祺跟杨东渝溜后座，安格丰把车窗放问石平：「载完他们要去学校接你吗？车怎么还你？」

两人疲惫到接近痴呆，反应慢两秒之后才有志一同地「啊？」了一声。

「你们就不用跟着回学校收拾东西了，今天够呛的，我请安教练开车直接送你们回家。」石平往停车场的方向瞧了瞧，果然有辆车闪着大灯往这儿开过来，一个甩尾停在他们面前，石平把两人往前推了推：「上车吧，回家可以的话还是要拉拉筋肌肉放松，不然明天有你们酸的。」

「郑仁！」

颁奖结束各方人都陆续散场，石平跟安格丰指挥队员把帐篷的东西搬上租用的小型巴士上。一整天来，就算没有上场比赛的队员也因为绪昂又叫又而耗尽能量，一个个像是电力低动不了的玩偶，动作神都拖沓疲惫。

安格丰愤恨地松开手剎车踩油门，心想着交友计划得赶快加速行，不然哪天又被这个人卷的沙中灭。

「有些可惜了，但你还是表现的很好，」石平知胜负乃兵家常事，并不在意，他把手搭在伍少祺的肩上，了，「归队之后好好练习，之后多累积一些比赛经验，会越爬越好的。」

「我哪有？这次是运气好，次换你发威了，」伍少祺嘻笑脸地佯作无所谓，两手朝天打直，伸个懒腰：「搞了一天还真累！好久没爬这么多，明天肯定手酸。好了，东西收一收我要回家了。」

其实这动作是石平从大学以来的习惯，不知为什么每次说再见时都要来这么一，放在平常安格丰也习惯了，但问题是现在还有旁人在啊！他全紧绷，飞快地斜瞥一后座乘客，还好伍少祺跟杨东渝各靠着一边车门累得东倒西歪，没注意到发生什么。

理事长大声宣布的同时，会场有一个角落呼叫「耶」，有一个角落则是惋惜地「啊」了一声，尾音直直坠。

「真的好可惜哦…就差一…」杨东渝对自己没什么失落反而安他：「不过伍少，你没练都这么了，真的很厉害！」

把最后一箱东西上车，石平看见伍少祺跟杨东渝拖着步伐准备踏上巴士，连忙喊：「哎哎，你们两个别跟着上车！」

「不用来接我，直接回家吧，你也累一天了。」石平两手撑着车门框，略躬着，路灯橘的光线斜斜照在他疲倦却仍挂着温和笑容的脸上：「我们俩个还要分我的车你的车？搁着吧，明天我不用车，星期一你来载我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