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星期,舒柏瀚都回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麽过的了。以为已经签过的文件,两天後被炎誉提醒,才发现还空白着放在桌上;在一天之让不同员工把同一件事了三次;连着五天班後都要炎誉送他去机场,在机场大厅待到那天没有德国来的航班,才又让炎誉送他回家。
"…今天是星期六。"舒柏瀚没想到自己日过得颓废就算了,竟然连炎誉也跟着脑发昏。
"到哪?"舒柏瀚不记得今天有派炎誉加班执行公务。
通话时间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江定宇是为了转告他还要再两个星期才能回台湾,末了还向他歉,让他明天别往机场跑,以免扑了个空。然後在一连串听起来像促的德国话中急忙挂了电话。
---------
"总裁家楼。"
好不容易在江定宇预定回来的前一晚,客厅电话又响起来。舒柏瀚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把话筒贴在自己耳朵旁。
短短几句话,在空的室回响。任凭舒柏瀚一次又一次加大音量,也只有他自己听见。
"总裁,这种事不需要您来提醒属。"
久。
放话筒,舒柏瀚静默了一会儿,突然朝沙发上用力搥了一拳,站起来大声怒吼。
舒柏瀚想了想,放手中的咖啡。待在屋里也的确只是任由时间逝,还不如到机场去。至少,当他决定要飞去德国时,上就可以买机票登机。
这个周末还没等到江定宇的电话,反而是等来了炎誉的。公事之外他们之间并没有什麽多余的联络,但是舒柏瀚本也无心去察觉这通来电的不寻常,还不耐烦地让炎誉有话快说,别占线。
明明对方也看不见,但是舒柏瀚无法克制地脸上都堆了笑意,只等着江定宇和他约见面的时间,话筒里传来的却是他意料之外的消息。江定宇的语气太仓促,舒柏瀚都来不及消化,脸上的笑容还僵着,看起来实在有些稽。
炎誉也还是保持着属该有的姿态,报告公事一样的气,说"总裁,属已经到了。"
怒骂了几分钟,试图要把一些令人不快的绪都发掉,却一帮助也没有。颓然又倒回沙发上,紧紧搂着江定宇看电影时习惯抱着的靠枕,嗅着那上面一淡淡的,属於江定宇的味。
"江定宇,我想你了。"
"…那你来嘛?"舒柏瀚本来就心烦,这更是被气得有些牙,思索着要不要拿炎誉来开刀。
觉好像睡了,又好像没睡,好像吃了,又好像没吃,好像了…不,舒柏瀚倒还没昏到这种地步。这真是最悲哀的一。什麽都浑浑噩噩的,惟独江定宇不在边,他偏偏清醒又肯定的不得了。想对自己说十四天也没什麽,就快回来了,都骗不了自己。
他再没办法否认,自己全上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念和渴望,对着话筒那一方,自己的唯一。
"总裁,我们公司不上班,不代表国际航班会停飞。您要是收拾好了,就请快楼吧。"
"我你妈的!让他和他老公多讲两句话你会死啊!我们三个礼拜没见了,你他妈个屁!有种别让我知你是谁,否则看我不让你断XX!"
"小宇…我好想你…"
"江定宇,我想你,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