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多嘴的。”长生收手,顺便取他腕间一直缠绕的血绛珠,仰看他,“临都那日的形,你还记得多少?”
长生看他的警惕,微微叹息,坐在了他侧,替他把脉,“这里没什么外人,你紧张甚?”
将若顿步,却没有回,神木讷:“我回魅城。”
长生看他还站在那里,眉一皱,起错开他走了大殿,“别让本座说第二次,回去。”
“你认为本座怕麻烦?”长生语气陡然冰冷,近乎命令:“将若,长乐玄清府外线无数,你踏一步才是真真正正地给本座寻麻烦。世间生灵都会有阴暗面,你不过是被人刻意利用罢了,只要清心避开就会无事。”
“亡命?”将若突然面发白,目光游移不定,不敢看他,喏喏:“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将若坐在木阶上,听到琴音先是愣了愣,便又坐着发呆,最后实在耐不住,才踩着琴音往外走。
将若大踏步而去,站在他侧,“这是什么?”
那日若是他后天兵一步到,那当真是要麻烦了。
将若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喃喃:“留在长乐玄清府会麻烦到你。”
至少他是被惊艳到了。
将若哭笑不得,一红枫林便放开了手,“你不过是睛不好使罢了,方才那术法用来炫舞一还是不错的。”
将若心中一凉,“也就是说,我发狂不止一次两次了?”
“你什么!”
将若了,唇:“你那位朋友……”
清心避开,将若苦笑。
不仅麻烦,还可能会伤了他。
“似乎是一种能控人心智的毒。”
长生默然不说话,将若猛然从榻上坐起,而后匆匆往殿门外走。
“什么?!”
将若看他,随后俯捂住了他的睛,“先回去吧。”
“你知不知你有毒?”
临的亭被一大片枫林掩藏着,现在隐约只能看到幽幽火光在半空悬浮,越靠近亭,便越来越多。
“天呗……”他抿唇,一手抬起了睛,胡乱扔了个名字给他。
庭院幽深,整个长乐玄清府倒不像是仙府,反而像是人界的冷,好不容易留的几盏灯火也快咽气了一样。
“那是亡命。”
粼粼清之上,赤与蓝交,灵光幽幽,渐形成阴阳鱼之态,而中还不断有明火跃,亭中人双手在琴弦之,目光始终不离那阴阳鱼。
缕缕琴音如潺潺,清澈明净,回气。
后殿,将若刚醒来,还有些晕,就慵懒地坐在床上晃,门吱呀一声推开,他立翻坐起,脊梁骨笔直笔直地。
枫林偶尔几声虫鸣,倒也不显得空旷,将若看着一树红枫,步也不移,忽而琴音戛然而止,他眨,这才踏一步,目一变。
“唔。”长生也不拒绝,任由他扶了起来,闭上睛,颇为哀怨,“人不服老都不行,年轻人那些花里胡哨的术法已经不适合我了。”
狠地踹了两脚。
“原因。”
渊,如何才能清净不惊?
将若抿唇,挠了挠,“那日我们分开后没多久,街上就蹿一个黑影,我跟了过去,随后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恍惚之间似乎有一个人给了我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