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近了,将若巴巴看着原本打算离去的人又过来,长生右掌撑在了他侧,这个姿势有些暧昧,他呼不畅,不过前人却是敛眉,一脸淡漠地了他后的裘衣。
“嗯?”长生一回,只见将若抿唇,像是难以启齿,半晌才悄声:“我能暂时留来吗?”
天昏暗,在明月升起前,将若悠悠转醒,先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他一个倾坐起,还未完全清楚自己的状况,便率先看见了一抹雪。
将若终于肯承认了,这个人就是颜于归,缚魂戒在他上留了印记,长生就是颜于归,不轮回多少次,不改变份多少次,他依旧是颜于归,依旧是……他的那个人。
将若想,这人似乎有些怕冷。
长生敛袍坐在榻前,虽然已经相过数日,可以那狐狸来看是一回事,真正恢复过来再看面前人,又是另一回事。
面前这个人已经忘记了他,当初好了约定,如今他却不去手了。
将若顺着他的目光移,呼一滞,涩声:“那是……魂戒。”
将若木然地看着,只听见自己讶然:“神君为何有这个?”
总不可能叫个狐狸团吧!
后知后觉的长生蓦然从榻上起,黑暗中,目光如炬,终于清楚自己招惹个了什么家伙。
其实准确来说,应该是魂戒留的印记。
作者有话要说: 醋王攻×饭桶受
记得什么?
“将若。”
长生挑眉,他这已经往走腾房了,难还表现的不明显?
其实他再清楚不过,只是当时以为这个印记是不会跟着长生的,所以现在看着,心中自然五味陈杂。
只是这个承认后的酸楚,却无比难受。
长生敛眉,心想果然是不记得发狂时的回忆了,他凝眉不语,将若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尴尬地坐着,长生却忽然抬手一指,问:“你那是什么?”
“神君自然没听说过。”将若手指意识摩挲上了那印记,眉目温,“这是妖界圣。”
如果能就此一了百了,多好。
他方才还没多想,回才觉得那个名字有多熟悉。将若,除了魅城那位小君主,普天之谁还敢用这两个字?
将若启唇,却是没话说,长生看他一脸茫然,便问:“你似乎不记得了?”
☆、皎皎我心(四)
“不知。”
长生掩了气息,
漆架上的琉璃灯落了最后一缕光亮,长生突然止步,回若有所思的样,问:“先前还不知,你的名字?”
他唯恐前人误会,又解释:“我受伤了,可能……暂时没有地方去……”
他自己被那铁索伤了。
合拢了衣襟,长生又坐回了木案旁,手指时不时敲一,仿佛又要发呆。
“哦。”长生不咸不淡地了,随后转往走。
将若长久的沉默让他不禁蹙眉,长生左手晃了晃,将若才回神,巴巴地:“魂戒虽于妖界,却非邪魅之,它元为实,如神君指间的这个,只是它碎裂后的痕迹罢了,并无大碍。”
他笑着,只是一刻笑意却完全敛去,因为长生抬起了左手,那无名指间,也有这样一个印记,刺痛人心。
“那个!”
“没听说过。”长生微微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