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鞋的华裳觉得痛快多了,她笑得更加开心了,三五除二地掀起裙摆。
正专心致志爬树摘花的华裳本就没有听见。
华裳尴尬地摸了摸鼻。
“啊?哦。”他小心翼翼松开手,接住了那枝红杏。
重新回过的王问之忙:“别!我自己摘就好!小娘小心!”
华裳连忙站起来:“咳,大家都喝醉了,我先回去了。”
应如是趴在桌上,突然大声嚷嚷:“少年不识滋味,一见倾心……”
王问之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后脑勺。
“嗯,我记住了,你也记住了啊,你欠了我华裳的!”
王问之用杯挡住自己嘴角的苦笑,“你看,说好我欠你的,你却连别人欠的债都不记得了。”
他忙伸手,却与她的手握住了。
“松开啊!”
“在王问之。”
她的声音打破他的回忆,王问之抬,就见她手里着一枝杏花,冲着他挥了挥。
他的心叶羞涩的卷缩起来,她却像是还没清楚状况一般,睁着无辜的睛,眨了几。
他这才看清,那是一只绣花鞋。
她握着他的手腕,
“呀!”华裳在墙惊呼一声。
他再抬起,墙上的小人不见了踪迹。
“这……这……小娘……”王问之着绣花鞋,指尖微红,磕磕绊绊地唤她。
她把多余的裙摆打成一个结,整个人手脚灵活地去摘杏花。
纵使红杏灼艳,纵使枝意盎然,却都比不上她的笑靥。
王问之垂眸笑,沉声:“我早就记住了。”
“嗯,你等等啊!”
王问之白玉无瑕的脸颊瞬间涨红。
华裳快:“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他不知她是不是忘记了,会不会那些温的回忆都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王问之忙避开。
她想要离开,衣摆却被应如是揪住了。
“我可否摘一枝红杏?”
华裳:“你叫什么啊?”
她攀着花枝,遥遥一笑,阳光落在她的脸颊上,显得她的笑容格外耀。
他忙伸手一抱,将那只鞋也抱了怀里。
王问之一晃神,仿佛回忆起什么。
华裳的神绕着他转了一圈,笑问:“可以啊,你想拿什么来换?”
他攥紧手掌,轻声问她:“小娘,你……你我是不是见过?你是不是曾经在乡救过一个男孩?”
华裳听了王问之的讲述,惊讶地瞪大了睛:“哎?还有这回事吗?我只依稀记得你来摘红杏啊。”
王问之抬起,见她把另外一只绣花鞋也甩掉。
华裳却探着,要将红杏递给他。
他摸了摸,那个东西顺势他的怀里。
王问之的心突然的厉害。
华裳笑眯眯:“是啊。”
“哎,好了!”
“小娘小心!”
你那日救了我,我便知我会欠你一辈。
华裳抱着胳膊抱怨:“这鞋和衣服真难穿,还是男人的衣服好些。”
喝到半夜,大家都有些醉了。
“吧嗒”一声。
王问之低察看自己,他刚换的新衣,并没有带什么别的东西。
王问之失落地垂。
华裳微微垂眸,看着他趴在桌上说着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