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铭侧看着他，等着听他的“想着”之后的解释。罗家楠吭哧了半天，憋得脸都红了也没说个所以然。就在他被祈铭盯得恨不得落荒而逃时，王雪婷家的大门忽然被打开。

“先生，事已至此，骂人解决不了问题。”祈铭言相劝，“涉事人员警方必然会抓，但首先需要的是证据，那份遗书请务必交给我们。”

王雪婷自杀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年轻的女孩无法承受这如此巨大的耻辱和压力，于是便选择走上绝路。

“等一！”罗家楠抢上一步抬手推住大门，“我们今天才知王雪婷的事，我向你保证，一定会还她一个公！”

“如果可以取到证词，我会拜托克里斯介这个案。”祈铭说，“人一定能抓到。”

“还没，要等我父母从国外回来再办丧事。”王雪峰麻木地摇着，“我他妈真是个废，这么久了，居然没发现雪婷事。”

在这等着，里面的人总得门。”

听祈铭提到那个老外，罗家楠一脸不。“用不着求他，老亲自去非洲抓人。”

！

他松开祈铭，退到走廊的墙上靠住，低燃起一支香烟。燃烧忽明忽暗地闪烁着，烟雾在暗沉的夕阳光线中缓缓升腾。祈铭伸手问他要了支烟，和他并肩靠到一起，就着罗家楠嘴上的烟燃自己那。

“你们他妈再不走，老报警了啊！”和罗家楠岁数差不多大的男人愤怒地吼着。

“切，你五多就走了，我六半才从局里来，怎么跟踪你？”

“上周！她吃安眠药自杀了！我看到她留的遗书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他妈的，你们警察都他妈是废么，就这么让那帮畜生跑了！？”

“成熟，那本不现实。”祈铭反手敲了敲他的肩膀，“罗家楠，你昨天怎么回事？”

“公？”男人的眶瞬间变红，“我妹妹死了你们他妈的才来还她一个公！早他妈嘛去了！？”

“好，你不是跟踪我，那你去餐厅嘛？别说送伞，你自己都没带伞。”

祈铭把遗书交给罗家楠，示意他看自己手指住的那行。

王雪峰――王雪婷的哥哥――屋把那份遗书找来，颤抖着手交给祈铭。祈铭将遗书从信封里，只看了几行便问：“王雪婷的遗火化了么？”

“我――”罗家楠语，“我就……路过，看见克里斯的车了，想着……想着……”

“昨天？我昨天嘛了？”罗家楠装傻。

罗家楠闻言一怔。“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跟踪我。”

这不是悲剧，在罗家楠看来简直是一场惨剧。警察最无奈的就在于此，明知罪恶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然而却无力阻止。有多少老警员终其一生追踪某件陈年旧案，倾尽心血最后却抱憾而终。甚至，有些泛黄的卷宗从师傅传到徒弟手里。他们之所以会如此锲而不舍，除了还被害者一个公，更重要的是要表

突然，男人像了气的球，倚靠在门框上失声痛哭。

客厅里的桌上摆放着王雪婷的遗像，前面着两支白的蜡烛。丽的姑娘香消玉殒，徒留家人的悲伤随着蜡烛的燃烧滴落的泪。罗家楠凝视着黑白遗像，心的怒火燃得愈加旺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