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的心急促而有力，陈飞的圈被赵平生前白的绷带晃得微红。他垂，亲吻那双曾对自己说过绝命之言的唇。在一份用生命守护的面前，他的自尊心简直幼稚得可笑。

面对赵平生那张轮廓经由岁月雕刻男成熟刚毅线条的俊脸，陈飞咽了咽，拿第一次审讯杀人犯时的气势问：“你是要完全套？”

“要老脸，你——”

同样为男人，陈飞完全能受到对方想要通过这无声之举所表达的心思。

赵平生半跪在床上，直起脱去外套和衬衫，光着被绷带缠绕的上伸手压在陈飞脸侧。“不能等到你只剩说话力气的时候再问？”

这还没到灵肉合一的境

他本以为赵平生会像以往那样嘻嘻哈哈地打岔，没想到对方却一本正经地抓住他的手，将掌心牢牢贴在自己起伏着的肌之上。“十五年了，陈飞，我梦都想把你娶回家，就别抠字儿，我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词汇能表达想和你共度余生的期盼了。你自己摸，这里有一颗为你而的心。”

一声“老婆”叫的陈飞额角绷起青筋，他使劲把赵平生了去，翻骑到对方的肚上，凶神恶煞地就差掐人家脖了——

尾音因羞耻心爆发而颤抖，这让陈飞的话听上去不像是威胁倒像是撒。一电麻酥酥腻歪歪地顺着赵平生的脊梁骨往窜，他刚刚还一本正经的表这会儿却带上狠劲儿，缠绵的亲吻也变为凶狠的撕咬。

——今天要不把这货服了老就不姓陈！呸！不姓赵！

“别他妈用审犯人的神看我！”陈飞不自在地错开胶着在一起的视线，“我先……问你……问你个事儿。”

陈飞被拽了电梯，没等他把带脏字的半句骂完，赵平生便低吻住了那张用尖牙利齿来掩饰心剧烈不安的嘴。有之前突然袭击的经验打底，这一次，他并没有遭受到过度的抵抗。

赵平生愣了愣，随后大笑声，还把脸埋陈飞的肩膀，震得对方的连带床都一起跟着颤。陈飞被他呼的气在耳边，浑一层层起寒栗。赵平生笑够了，侧用凉凉的鼻尖蹭着陈飞的脸，反问：“老婆，你是不是对‘圆房’这词儿有什么误解？”

“这角度没人能看见，你天天盯着监视屏还不知？”赵平生调侃脸上黑红黑红的陈飞，“再说咱俩也没违法，就算被人看见又怎么了？”

两人都一度以为这个吻会绵长到时间的尽，但却意外地被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于是他们磕磕绊绊地穿过走廊，开锁屋，鞋都来不及脱就了卧室。赵平生的房陈飞来过无数次，也理所当然地在加班熬夜过后同榻而眠过。只是这一次，他们不会再是合衣而眠，却是要坦诚相对了。

赵平生也看着他，那目光似要穿他的灵魂深，把盘踞在唇齿间的供词一一撬。

“谁他妈是你老婆！？”

“在家……你随便叫……”陈飞自纠缠之间挤声音，“外面……揍死你……”

陈飞在外套被赵平生生拉拽扯去的过程中，突然抬手扣住对方的肩膀微微施加拒力。他凝视着对方比常人略浅的褐瞳孔，张了张嘴却没发声音。

但这不代表他的尊严就一钱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