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在手术室就地行。翻看过诊疗记录，鉴于死者死前血压达220，为了节省时间，祈铭决定只检测血压可引起的猝死症状。夏勇辉询问自己要些什么，祈铭告诉他看就行，同时负责记录。

“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罗家楠转转珠，压低声音问：“你是忽悠她呢还是？”

“祈老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成见？”夏勇辉打破房间里的沉默。祈铭手上顿了一，说：“你对案发现场造成DNA污染，为一名医生，我认为这种错误不该犯。”

“那你为什么给罗家楠打电话？医闹的事他能解决？”祈铭反问，手上的动作麻利地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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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警官自己说过，医闹再来就给他打电话。”

院方也表示同意接受祈铭的提议，同时为了确保这份尸检报告将来有法律效力，院方要派一位有执照的医生全程监督。

“没有，不是致死原因。”祈铭用止血钳夹住血，净利索地切心脏放到旁边的托盘上，记录必要的数据后行独立解剖。

罗家楠一脸不地退到走廊上坐。

祈铭穿着借来的一手术服，举着正要去消毒的手，对挡在面前的罗家楠说――

镜片后的睛微微眯起，夏勇辉紧攥着记录板，语调低沉地说：“是人都会犯错。”

祈铭直接名让夏勇辉跟台尸检。罗家楠一听这个，赶紧跟祈铭说：“你看人小夏大夫都累成那样了，换个人吧？”

“是，让他自己说，彗星撞地球都能解决。”祈铭撑开骨，探查腔，“记录，主动脉夹层。”

“当医生对我来说不是职业而是宿命！”

“我五岁背的时候，错一个字我爸就给我一巴掌！我想考警校，视力不过关我就偷偷报了法医专业，可你知我爸了什么么？他去找校长，是把我调剂去了临床！”夏勇辉苦笑着摇摇，“我真嫉妒你，祈老师，我也想能像你这样替死者说话，而不是每死一个病人就要扪心自问到底是不是自己犯了错！”

夏勇辉抬手摘掉罩，深一气，说：“我从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安排好了一切，念什么样的学校，选什么样的职业，除了当医生之外我没别的路可走。我家不是三代从医，我爷爷的爷爷曾是里的御医，后来因误诊而被斩，全家放至蜀地，从那时起我的家训就是绝不能犯错，因为犯错是要杀的！”

医疗事故还是自然死亡，时间久了证据会消失。她现在一天要负担五十多号人的饭钱，如果将来不得不尸检，结果来对她不利她一分钱也捞不着。同时我也告诉她，像张晓华这种况，如果真是医疗事故，她至少可以向医院索要两百万以上的赔偿。现在她是赌徒心理，稍微推一把就会重注。”

祈铭默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路是自己走的，

祈铭回看了他一。

“破了？”夏勇辉问。

看着血顺着切，夏勇辉皱起眉，问：“为什么叫我跟台？”

“夏大夫，如果你真的足够尊重自己的职业，就不该说这样的话来。”

听到这话，祈铭回看向夏勇辉。

听完夏勇辉的发，祈铭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手的工作上。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