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脑里就突然浮现一个念来,一辆车从后驶了过来,周海权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就伸手拢着他的肩膀,两人调换了一位置,让他走到路外侧去了。
唱戏的容易不正经,是他以前对这一行当的古怪印象。
大概人里西施。
“我以前饭量真的很大,可能在长的缘故,吃多少都不会胖,我妈经常嫌我吃的多。”肖遥摸了摸肚,一边走一边说,“不过后来……唱戏以后,觉自己胃就小了。不过我确实得节,我师父说千万不能胖,胖了条就不行了。”
肖遥愣了一,便有些讪讪的。赵之兰跟他说,男人之间谈恋也是自然而然的,可他每次听周海权说喜他,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好像是羞耻心禁锢住了他。他就没有接话,两个人沉默着慢慢地沿着河边走,夜里的肖遥有一种很清艳的帅气,他的发是只有帅哥才HOLD住的偏中分发型,被风的略有些散乱,条秀,唇红肤白,夜都遮不住的红与白。而周海权则大一些,冷峻一些,长,为了和肖遥一起走,还专门放小了步伐。
肖遥就问:“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会很讨厌唱戏的人,”他说着就笑了笑,“我记得刚你们家的时候,周海荣说我是唱乾旦的,你的脸很不好看。”
第121章牵你的手
大概又走了两三分钟,肖
周海权就说:“说老实话,当时确实不大喜。”
肉的屈从必定带着神的臣服,对于男女是这样,对于寻常同志来说更是这样。一个男人甘心雌伏于另一个男人,被征服被掌控,是需要一差距的。肖遥不觉自主又臣服了一分,这次无关肉,是心灵上的靠近。
加上那个时候他对肖遥真的有偏见,觉得肖遥眉不安分,透着气。
吃完了饭,两人从餐厅来,外街上已经几乎没什么人了,肖遥提议说:“走走吧,我吃撑了,走走消消。”
仰望的,是为慕。这种仰望是甜的,两个人距离远了一,心却近了一,其实还蛮神奇。
“你不是胖的问题,是有瘦了,骨架细的人,吃胖一也没事。”周海权说,“我还没有问,你这次演怎么样?”
“那现在呢,喜了?”
“是因为芳姨么?”
周海权就笑了,说:“现在其实也谈不上多喜,不过是屋及乌,因为你的职业是这个。”
“还行,我自己觉得要比之前几场演要好一,当初从乡回来,我师父看了我的演视频,又一板一给我抠了一戏,赵之兰他们也有跟我交,国电视台好像要播,初六还是初七来着,你到时候可以看看,给我提提意见。”
周海权,说:“你很聪明,也有天分,缺少的只是舞台经验,以后多上台就好了。”
周海权:“我们家以前发生过很多事,我父亲很喜听昆曲,年轻的时候就和芳姨走到一起了,因为这个缘故,给我母亲,以及我们兄弟妹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其实小时候经常听我父亲放昆曲,耳濡目染,也有喜,只是后来因为芳姨的缘故,就觉得……”
梨园乾旦,对段要求是很严格的,男人一胖,再扮女人就不像了。
周海权就笑着说:“你饭量还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