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衩呢。”王智说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放了脱衣服的手,讪讪地笑了笑,就躺来了。
“别了,”肖遥说,“反正也要睡了。”
“洗惯了,”周海权说,“一天不洗就觉得不自在。”
早赶路。”
王智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带着几分试探:“你是不是喜男人?”
“你是不是喜男人?”
周海荣撇嘴笑了两声,不就是遇到了同中人,至于这么激动么?
王智得到了肯定,语气就有些兴奋,“嗯”了一声,说:“我就知……”
王智就开始解衣服,周海荣见他脱了衣还要脱别的,手臂一扬就要脱里的秋衣,一结实的腱肉都来了,小麦的躯,竟然还有腹肌,就是腹发有旺盛,他就问说:“你睡啊?”
蜡烛灭了之后,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暗,只有火炉着一微弱的光,隐约能看到周海权的影。周海权脱了,将上的衣服也脱了,肉在黑暗中影影绰绰看不清楚,肖遥赶紧躺了来,耳边只听见声,是周海权在。
那秋衣是贴穿的,味更大,也不是臭味,总之就是很奇怪的味,说香不香,应该是几天没洗澡留的味。周海荣就往里挪了挪,说:“关灯吧。”
他一回跟这么帅的年轻男人一起睡,鼻息里都是好闻的香气,哪里睡得着呢。
周海荣的瞌睡立跑了个光,睁开睛问说:“什么?”
王智“嗯”了一声,就起关了灯。
他这样看起来似乎确实是不怀好意,但天地良心,他真是觉得上不自在才洗的,洗了以后神清气,他穿上衣服,把洗过的端去倒了,这才回到床上,在床沿上坐了一会,问:“还要灯么?”
周海荣心想,枉他浪里来浪里去那么些年,居然没看这个王智是同中人。大概因为对方是乡汉,比较糙,也不在他的审范围之,所以他压就没往这方面想。
他觉耽误一个晚上就多一重危险,毕竟每个晚上都存在着枪走火的可能。
他一把就住了,那只手略有些颤抖,像是受了惊的蛇,飞快地缩了回去。
房间里一时无话,周海荣昏昏沉沉就又困了起来,瞅着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觉一只手,要往自己上摸。
周海权便掀开被躺了去,上似乎还裹着寒气。
“怎么?”周海荣眯着问。
“我就不行了,不净,哈哈哈哈哈。”
“天冷,条件也不方便,你这样才正常,主要是我自己,我比你耐冻。你要是这样洗,十有八九要冒了。”
周海荣太累了,很快就迷糊了起来,却听王智在黑暗里说:“小周总,你……”
不过他对于自己的取向一直坦,毫不遮掩地问:“你也是?”
这种青涩又饥渴的小青年,周海荣见的多了,他实在太困了,也丝毫不怕对方会乱来,悠悠地说:“睡觉。”
肖遥原以为周海权会当着他的面脱光了洗,不过周海权并没有那么无耻,起就把房间的蜡烛给灭了。
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安静的也诡异的,肖遥想了想,便装作坦无谓地说:“你很净啊。”
王智就再也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