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脸庞被火光染上了橙红。

“你！你怎么来了！”宋沅言吓了一，立刻将枪收回到腰间，抱住了许其琛，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看见他的脚边是自己赠给他的手杖，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个掉在地上发了声响。

许其琛皱着脸白了他一，“宋老板，你脆掐死我好了。”

宋沅言也吓得不轻，连连歉，回过劲儿来又有些气，“你怎么一声不吭跑到这里来了，你知不知有多危险！万一来的不是我，是别人，你现在指不定就命丧黄泉了！”

许其琛知这件事终归是他不占理，也不想辩驳，只捡了重告诉他，“先别说这个了，我今天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在警署看到了一份举报文件，你也先别问我为什么可以看到，总之今晚十二，警署就会带人来码。你们现在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撤离。”

宋沅言的脸沉来，“你说的是真的？”

许其琛的语气也急了，“我何必冒死跑来这里查看？我刚才看了，你那批货里混着军火，禁运协议摆在那里，你如果被抓了就没命了！”

看见人生气了，宋沅言立刻安抚他，“是我太疑心，这些事不告诉你就是怕把你牵扯来，没想到还是牵扯来了。”

“你死了我有什么可活的，命这种东西，就别分什么你我了。”许其琛促着他，“赶紧撤吧，别等到警署那边过来抓个正着。”

宋沅言，立刻联系了可信的帮手，动用大批人手把码上有问题的货统统移走，找了个暂且还算安全的地方存起来，等着次交接。

坐车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许其琛被宋沅言拽着了房间，他从柜里拿了医药箱，找了活血化瘀的药膏仔细地涂在许其琛的脖上。

“本不用涂药，过两天就消了。”

宋沅言脸难看，闷不声地把药膏上好。许其琛见他伤了自己懊恼又气闷的样，觉得熟悉得很，不由得笑了起来，伸过手去摘了他的手套，轻轻握住他的指尖，“宋老板，我这次立了这么一大功，总该奖儿什么吧。”

都这样与他说笑了，宋沅言的脸依然没有好转，沉着声音，“以后不许这样了，有什么你提前告诉我，为什么要自己跑过去？”

“我怎么知真的是你在走私军火？倘若是旁人陷害呢？”许其琛看着他的睛，“若不是你瞒着我，我又怎么会兵行险招，自己跑去那里查看？”

四目相对了一阵，宋沅言自知自己总是辩不过他的，于是叹了气，反握住许其琛的手，“我不是有心瞒你。现国的形势刻不容缓，这批军火是我给何家的，他们现在武缺的紧，倘若真的打起来，怕是守不住江衢。之前何雁茵的大哥便托人找过我，若是他们军阀之间斗，我便也不会同意。可现是抗战……”

宋沅言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如今国家存亡之际，我本应该归国从军，捐躯报国才算对得起列祖列宗，可我一人之力，抵抗不了千军万，若是能从中牵线搭桥，帮衬着何家和其他支持抗战的军方，或许可以提供更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