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刘宣笑,“朕改日可以安排安排。”
陵听到这个好消息,会怎么样呢?笑着说“算你还有良心”,还是傲地说“我才不要”?
白鹭吞小鱼,安静地栖息在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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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鹭站在他旁,伸长了脖。
以后,我们各自珍重吧。
陵,你到底要我给你什么?也许正是你什么都不要,我才留不住你……
宦官支支吾吾:“严先生说……他回去了。”
你当年为资助我散尽家财,不就是为了让我走到今天?你等我十五年,不就是为了再相逢?接你到洛阳来,不就是好好回报你?
云山苍苍今古未变,江漾着斜阳自在东,无尽无穷。日久了,就连手中渔竿都忘了,何况那百种千般拘束与荣辱。两岸烟林,半溪山影,一人垂钓。
“嗯……他还有话留给陛。”
“尔……何足与我言!”李白睁开朦胧醉,推开给自己敬酒右相李林甫,跌跌撞撞地离了席。
阿宣啊,这一切不怪你。毕竟从十五年前你选择的那一刻起,我就知结局了。
☆、禁步歌(小)
要……什么……如同十五年前淋成落汤鸡的落魄,刘宣一步一步走大殿深,把自己淹没黑暗中。
现在,也放了。
十五年,我是为一个执念。
“什么话?”
严陵,就像天边一苍翠山。可以远望,却永远无法近观。与风雅没有隔阂,世俗亦没有冲突。淡然怡然,如梦如幻――也许才是真正的真。
沉香亭,长安的牡丹,在酒歌声里,默默倾国。
“那他到底想要什么!”刘宣怒吼一声,泪夺眶而。
“怎么这回不给我鱼吃,倒想吃我的鱼。哈哈。”严陵把活蹦乱的小鱼白鹭嘴里,“喏,给你。”
富江畔,苍林云。严陵悠然举起钓竿,取钩上一尾小鱼。
刘宣兴奋地踏殿门,御榻却上空空,不见人影。
今天起得如此早?刘宣忙向一旁的宦官询问:“严先生去哪里了?”
“回去?回哪里去?”刘宣一惊,不敢置信地追问,“桐庐?富山?”
【一】
不他怎么说,都要让他开心,让他留,把能给他的一切都给他。
众臣纷纷表示支持。
沉香亭,大唐的狂人,在天恩浩中,沉醉不醒。
也许,从一开始,就已注定结局。
“那真是臣等荣幸啊。”众臣纷纷,“陛这般有明君,才能得严先生这般人。”
【八】
尽知李白已经酩酊大醉,李隆基还是解自己心的珊瑚白玉禁步系在他腰间:“太白啊,既然不兴,那你便先回去休息。”
一朝,刘宣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德阳殿,要告诉严陵一个好消息――至少是自己认为的好消息。
听到众臣都如此夸奖他,刘宣比自己被夸奖还乐不可支:“朕聘请来陵,想先请他担任谏议大夫一职,不知众卿觉得如何?”
“他说,陛是一个好君王……但是就算是贤如尧舜,也会有巢父颍川洗耳。陛给的富贵,他不想要。”
这一垂钓,陵忘却了多少年。
嘴角一丝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鄙夷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