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衿歪想了想：“去你家。”

圣旨到的时候，赵衿心里冷笑一声，他没什么家国观念，失望寒心自然就无从谈起，可心里却忍不住替顾恽不值，想他十年寒窗，却逢上这么一个皇帝，若是赵秉当朝执政，怎会现这种局面。

他是认真的，顾恽心里动，可对面的公公一脸苦，他也见好就收，不去为难传话的人，板

明人瞧得明白，皇上这意思，就是让怀南王以及随众自力更生，就连素来重视的状元爷也不要了。可这边是弃如敝屣，那边却依旧得叩谢天恩。

顾恽虽知他正常无比，猛听这么一句久违的疯言疯语，立刻就失心疯的有些想笑，怀念起平沙那段被蒙在鼓里的日，那时他一无所知，赵衿也安然无虞，如今这一团乱麻的局面，只能兵来将挡随机应变。他合着痴傻的怀南王，问：“那你想去哪里？”

赵衿心里讥讽暗嘲，在人前却还得是个傻，膝盖还没直起来，就装一副委屈惶恐的模样，扭对着顾恽嘟囔：“阿恽，这里又乱又吵，我不想呆在这里。”

传旨的公公听这肆无忌惮什么都敢的傻王爷一句抱怨，吓得冷汗直，换了旁人斗胆也不敢这么，可这位……那还真是难说，他要是从城一跃而起，谁能拦他得住。公公吓惨了，噗通一声跪来，求王爷三思而后行，场面叫人忍俊不禁，接旨的跪着，宣旨的也跪着。

令并没过错，可衷心追随过怀南老王爷的将领们却心生些不满，王爷好不容易老来得，明知是傻，这新皇却派他去赠灾，如今瘟疫爆发，又不许越城回京，怕带了瘟疫回来，若是了好歹，让那七老八十的老王爷怎么办。

云锣城变成一屏障，阻隔两边，照皇上赵愈的意思，是一只苍蝇也不能飞过去，五百万两赠灾银连同圣旨也抵达的十分不易，从只开了一条的城门去，而后又一路栅栏摆设重兵护拥，这才安全抵达县衙。

顾恽却并不这么想，古来更为昏庸无的皇帝多不胜数，赵愈虽然不事，可到底还是拨了银钱来，虽然不多，却聊胜于无，再说，若是江山有幸逢圣主，他才不来淌这浑。他心里记挂的，一是来势汹汹的瘟疫，二是中蛊毒的赵衿，三，就是回国后一直悄无声息的幽明鉴，那人里有蓬的野心，觊觎西原这片辽阔的疆域，他越是兵不动潜伏日久，顾恽就越是忧心有诈，最可怕的，就是乍起平地一声雷。

朝堂一片乌烟瘴气，此时南方发涝后又起瘟疫，少不得调粮调银集草药，又是一番大血。可去年年不顺，上缴的税务本就不充盈，加之公主嫁为彰显大国风范，带走的嫁妆十分丰厚，青黄不接的时候泛涝生瘟，皇上就是有心也无力，国库拨五百万两，派了工几位朝官，携着一圣旨，赐予怀南王随意征集银粮药的权力。

朝臣心思各有思量，急报里却又说翰林院修撰顾恽顾大人返京途上到了云锣，也被阻隔在了那里，众人不由面面相觑，暗这朝堂新秀顾大人，和怀南王是打断骨连着筋，到哪都能凑上，实在是倒霉的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