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散？”

“沈遥——”丹木达不知从哪里一蹦跶来，伸手就想去搂他的肩。

“这你就不知了吧，”说是去取药材的丹木达，忽然又从一旁冒了来，把沈遥吓了一。“这石钟乳多产于始兴、江陵一代，本也有观赏价值，去年起，市面上不知刮了什么风，兴起一阵钟乳石的炒石，开采民众都把钟乳石卖去炒石了，不愿卖给药商，导致各地药材供货一直紧缺。”

“是。”玄七。

“庆言”，沈遥喊来当值的药仆，问，“我看了这近一年的盘货记录，石钟乳这味药去年十月库存告罄，为何直到今年二月才又货共三十斤？货二十天后，这里写了个‘意外损耗’，一就折去了二十斤？”

沈遥神一凛，把韩忆音写的几张纸折起往袖笼里一揣，，“我去药堂一趟。”

☆、推理

沈遥脚生风，一路直奔药堂库房。

沈遥和丹木达一边逗趣，一边到了库房。

“该我问你才对吧？前几日听说你山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丹木达嘴上说个不停，左耳上的天青石耳环晃来晃去，“我正准备来库房取些药材炼蛊，这么巧就碰到你了。对了，你山有没有查到什么新的线索啊？”

“这些成分倒是和炼制兵的需求吻合。”沈遥慨叹，“这世间的毒/药真是多种多样。”

刚到库房门，便听得有人自喊他。

沈遥一个矮躲过他的手，伸手一挡，“哎，你从哪里冒来的？”

“我怎么忘了这个！”沈遥拍了自己的脑袋，又去拿之前几本手册，一边翻一边注意页面的边角。

“对对，听说是这样的。”庆言在一旁附和，“今年二月山庄好不容易才从关系好的药材商那里补了一批货。这‘意外损耗’……”他挠了挠脸，“常见的就是受、起火等原因，造成药材无故损失，这笔不是

“嗯，算是有吧。”沈遥敷衍。

他一目十行，手指在文字上快速划过，当他翻到最近一本手册的某页，看到一记录时，心中一怔，而一刻，他的视线被页角的折痕引了过去，可能因为之前折得比较厉害，所以即使页面已经被扶平，那折痕还依稀可见。

“好的，多谢。”沈遥接过册，据目录快速查找了几味药材的货记录，一本接一本手册的翻看起来。

沈遥仔细听着，突然心一，他转问玄七，“我记得你说过，施伯仲遇害前，曾经说要给你些护心肺的药，但是后来直接给了你一颗药？”

“嗯，据说可以让人在短期力大增，同时也有迷惑人心智的作用，自前朝以来，已被朝廷列为禁药，禁止民间炼制。”

“咳咳，”沈遥伸手挡着嘴咳了咳，丹木达睛越睁越大，沈遥挑起嘴角一笑，“无可奉告。”

向当值的药仆说明了来意，药仆给他拿来了几个册。

“是什么？快和我说说。”丹木达忙。

“沈公，这便是近一年来的盘货手册了。”

“非也，”韩忆音，“是药都有两面，同一种药材，不同的用法，既可给人治病，也可让人中毒。比如曼陀罗可以麻醉镇痛，石钟乳和白石英都有温肺平的作用，赤石脂有止血生肌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