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父亲厚葬，母亲现在西亭过得很好呵，怎么说我也是个卖国人，殿总要给我些好。只是母亲落于人手，谢司浥受制于人，心中再无奈，也要令行事了。他说着，又是苦笑一声：哪像你的北堂王，翻云覆雨，威风凛凛，普天之除你季华鸢一人，还有谁能拿得了他？也难怪你当初拒绝我时声声说男女天命，遇见了北堂朝，却怎么不提这理纲常了？

中秋将至，南怀皇室又要招揽画师殿的意思，叫

这并不是季华鸢想要的答案。他想要的是全白或是全黑的解释，这样混沌的说法，让他觉得心里堵。他并不完全相信晏存继的话，只是淡淡开：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为何你现在还和晏存继勾在一起？

季华鸢开：你说的话，我信，却只能信一半。对不起，谢司浥，自从两年前北堂朝一淋漓鲜血转离我而去之时，我即便是依旧护你，却也永远不会原谅你。无论你是黑是白是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我能护你在北堂朝的刀锋活命，已是还你旧日恩。

所以叫我不要日后纠缠，是么？谢司浥笑声，：好，好。我知，从前得意少年郎的谢司浥尚不了你季华鸢的，更何况今日落魄卖国人，只怕还要惹你鄙夷！

我不会看不起你。季华鸢淡淡地啜着苦丁茶，轻声：但我也不会与你同谋。我理解你的无奈，但你是晏存继的人，而我他说着，略略扫了扫后的如松：我也有自己一定会守的立场。你我此番见面，总是瞒不过北堂朝，我也不去瞒。如果北堂朝问起来，刚才的话，我一句都不会替你藏。

不会动用一人一护我周全。

谢司浥的笑中带了一丝无奈的苦涩：北堂朝当年与你决裂，说成全你，不屑与我宵小辈计较。只是他不杀我，不代表会轻易放过我。无论他在上的北堂王有意无意，我谢家的生意真是被人到了死角里。你闭关两年，家父过世，家母病重，官府找茬，若不是殿为我撑着，只怕我早和我母亲一并随父亲死了去，也好过屈辱过活。

季华鸢不语，只是看着盘中晶莹剔透的心馅，：一步呢，有什么打算？

季华鸢见谢司浥言嘲讽，面上却尽是带着沧桑的苦涩，心中也是一酸。小时候，这个哥哥是真心护他的。他拒绝谢司浥，可是他与谢司浥确实有比更绵长的分，只可惜，造化人！季华鸢眯起看着对面人一脸无谓掩盖不住的酸楚，恍惚间竟有些伤，不知昔日里江畔戏的两个小孩，怎么就走到了今天的田地。

你为什么为晏存继事？

季华鸢呼一滞，面上并不显什么异，只是不由得放低了声音：伯父过世了？伯母呢？

有什么好藏的，我已落魄至此，在北堂王的中，怎样都是笑话，还有什么端得住的。谢司浥一笑：原来年少的我不知，云泥之别，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和他争你的资格。

早就说过了，是无足轻重之人的无可奈何谢司浥话音刚落，见季华鸢狠狠地皱起眉，终于微叹一声，：当年我家生意颠簸，逢上贵人相助，当时我并不知他是西亭王褚，也是半晕半醒地将你和北堂朝带局。我确实是卒，算不上完全被蒙在鼓里，没有你嘴上说的那么无辜，却也没你心里想的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