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脚蛇向前一趴，把个扁扁的蛇脑袋搭上了九嶷的大：没有，虽然当初是你从河边把我捉去的，我也连着逃了六七年，每次被你发现都要挨一顿暴打。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想逃了，我会陪着你的。那条蠢蛇死了，我就去接它的班，等我把那个院里的人都吓傻了，你就可以去捉妖要钱了。

会说人话的四脚蛇转动两只鼓泡，见此形，就很惋惜的说：九嶷，你这么馋，我以后是不是得永远装神鬼去，好给你骗钱买东西吃了？

公鸭嗓嘎嘎嘎的笑了几声：不测就不测嘛，我早说过那条蛇又丑又笨，只会杀人不会吓人的。九嶷九嶷，以后你不要再乱捉那些蠢妖了，有我一个就够了，你看我哪次装神鬼不把人吓个屁？

也许是因

被唤作九嶷的人了回答，声音类似相貌，也是低沉阴鸷：招灵幡成了灰，说明那条蛇确实是已经遇了不测。

一个公鸭嗓响起来，语气轻快的说了话：九嶷，怎么了？那条蠢蛇的招灵幡怎么起了火？难蠢蛇被人杀掉了？

在吧唧吧唧的咀嚼声中，一双大睛在树阴影中对着四脚蛇一转，四脚蛇立刻抬起一只前爪捂了大嘴：我没有嫌弃你。

恢复黑暗，槐树周遭是一片破败房屋，没有人声，也是黑暗。

四脚蛇听了这话，有不兴，因为觉九嶷对那条送了命的大四脚蛇太好了。同样都是四脚蛇，自己常年的为他赴险，也没听他夸过自己半声好。但四脚蛇先前也是一只孤独的小妖，现在又和九嶷在一起过惯了，不九嶷对它怎么样，它对九嶷是真有的。

树的九嶷也动了动，行动之间光反月光，原来他是个苦行僧的潦倒形象。专心致志的嗑了一顿瓜，他末了背过手往后一掏，不知从哪里掏了两只冷包。这包外形类似，其实馅不同，一个是红豆馅，另一个是猪肉馅。九嶷掰开了红豆包，仰起伸一条奇长的，将红豆馅全勾了自己中，然后把包一扔，又掰开了猪肉包。这回把猪肉馅甩去，他只吃了包。

老槐树安静了片刻，然后响起了很轻微的咔咔声响，响过片刻之后，忽然起了一声呸，随即九嶷又开了：吃了个臭儿。

九嶷比它还要来历不明，四脚蛇只知他是个通妖法的行僧。他为什么会通妖法，四脚蛇不知；他为什么有了一的法术却只是得过且过的混日，四脚蛇也还是不知。四脚蛇只知自己跟了他十几年，他始终都是同样的模样，完全没有衰老。

九嶷一摇：不，那条蛇虽然蠢，但也成了，不是轻易能死的。它既然死了，就说明那吴家大院里了一位劲敌。

槐树面起了动静，一条一尺多长不到两尺的四脚蛇在月光之现了。很伶俐的原地转了一圈，它随即又爬回树，用两只前爪扒住了九嶷的大，继续张开大嘴说了人话：蠢货死了，你怎么办？

九嶷哼了一声，随即却又叹了一气：阿四，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差劲，这么多年了，一直只会骗吃骗喝？

九嶷却是一摇：不，我不能白白牺牲一条成了的四脚蛇。

四脚蛇一听这话，立刻提了建议：劲敌？那我们换一家吧？往前走十里地，城外镇上的朱老爷家里也很阔呢，咱们吓谁不是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