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宜仍旧蹲在介鱼前，背对着男人说。男人愣了一：

介鱼没有答话，只是对着纪宜了，若无其事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男人听了介鱼的话，得意地笑了一，边脱着上衣边又走了回来：

介鱼看起来有错愕，他看了一满脸是伤、镜也没了的纪宜，好像有认他是谁。又看了一被纪宜推到墙边去的男人：

「我刚才才被人莫名其妙扁了一顿，现在心正好很差，顺便告诉你，我是戏剧学院的，还是你想当我一即兴演的对手？」

「我……我在路上遇到他。因为捡了太多铁罐，一……一个人搬不回来，他就忽然走过来，说、说是要帮我搬，我就把袋交给他，和他一起提回来……」

但是，不知为什么，反而觉得痛快了些。

「！你什么……」

「什么？你没听到他说的话了吗？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是他自己……」

纪宜从地上站了起来，仍然没有回过，「我叫你，听到了没有？」

男人捂着淌血的鼻，声音已有些惊慌。纪宜才慢慢转过来，边靠近男人边了手骨：

纪宜一边靠近一边扬起唇角，没了镜片的遮掩，盈满笑意的神看起来

「。」

男人被他低沉的声音慑得停了一，但还是没有放弃，还伸手来抓过纪宜的肩：

「这样就对了嘛！总不能让我免费帮你，反正你也被很多男人上过，不差……」

纪宜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就冲过去推开了男人：「介鱼！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什么？你认识他？」

一冲去，纪宜的脸立时就变了，脸上的伤隐隐痛。他看有个不认识的男人，看年纪和穿着应该也是这学校的学生，正压在介鱼上。介鱼则四肢放松地躺在地上，周围散落着两、三袋的铁罐，而男人正笑着对他开：

「然后他就跟你说，既然他帮了你，你就应该付给他报酬，就像人模特儿时一样。所以你就让他对你为所为？」

「介鱼！」

纪宜眯起了。介鱼摇了摇，脸如常地说：

「听见了吧？小，他都同意了。反正你应该也上过他吧？彼此彼此，老实说上次在那间破房间上过之后，一直觉得不过瘾，又找不到借再来一次，这次在福利社旁边撞见，原来他又开始招揽起男人啦！还住到这么好的房间……」

纪宜觉得有东西在撞击，他咬住了牙，

房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然后是介鱼一惯细微的嗓音。纪宜心一紧，立刻就冲了去：

「喂，就跟你说了，是他自己说……」

「啊……他只是……」

，他不由得自嘲地笑了。

碰地一声，鼻梁骨断裂的声音在房间回音里听来格外清晰。纪宜的拳还停在半空中，男人已经捂着鼻倒退了好几步，一路退到了墙：

他走到门，忽然发现房间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他愣了一，第一个想到会不会是瓜跑回来，但仔细一听，又觉得声音不像。为了让介鱼可以自由地跑去捡铁罐，不会因为回来忘记密码锁被关在外，纪宜都没有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