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才一年级吗？这么卖力。」

「对啊，听说他是个超级怪人，班上的活动也好、聚会也好，从来都没有参加过，到现在他们科见过他的人还没几个。没事就窝在宿舍里，而且还不是画画，而是一些奇怪的艺术品，到舍监都来?议抗?了，室友也受不了逃了去。」

瓜忽然一抹暧昧的笑，把椅挪到房间角落的电脑前：

纪宜舒了舒眉，在剧本上加了一笔。瓜又兴冲冲地说：

纪宜问，瓜说：

一如往常细心地研读剧本，认真笔记，他对剧场的掌控，往往连专修导演的学生都对他甘拜风。但纪宜对导演却仿佛兴趣缺缺，他比较想站上舞台，

「好像是鱼什么……啊，对，是介鱼，连名字都很怪。

「奇怪的艺术品？」

「喔喔，对对，那个学弟更怪的还在这里，」

怎么可能拥有这样丰沛的和受。瓜二年级冬季公演后，还发现他一个人窝在后台，穿着戏服不断泪，直到瓜走近他，他才慌张地抹泪，再若无其事地上台谢幕。

「对啊，像是去收集一大堆枯枝，再把他们拼成像鱼网一样的东西，然后在中庭矗立起来晒太阳。或是找来一堆玻璃皿，再通通把他敲碎掉，放在一个大盆里，把昂贵的颜料洒上去，据说他在的时候还是晚上，路过的学生还以为他在杀人埋尸咧，因为他洒的颜料是红的。他在术科里很有名，是有名的怪人。」瓜咯咯笑着。

「什么都可以？」

「叫什么名字？」

「听说他最近不知又在什么作品，就到征求人模特儿，还把征求启事贴在班级讨论版上。听说他会请应征者脱了衣服躺在沙发上，然后上一两个三四个小时都有，好像是依据人的模样，用奇怪的素材拼贴的样，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也不是用画的。听说他不太让模特儿看他的作品就是了，」

「哪个学弟？」

「那，你刚刚说人模特儿的事，然后？」

「对啊，就是?交?易啦。我还真问过去应征的人，他说是真的喔！那个学弟完全不害羞，脱了衣服就躺在床上，就连你玩奇怪的游戏他也会合你，怎么样，小蟹，有心动吗？听

期中考过后就是最繁忙的夏季公演，纪宜也减少带学弟回来的次数。三年级的戏剧导演开始由学生担任，从灯光到剧场也全由学生负责。纪宜饰演这次的男主角之一，有钱有权有容貌却注定一辈得不到的公爵，瓜还暗赞真是恰如其份

「喔，我是听一个术科的朋友讲得，他说有个今年刚来的学弟，他好像到在征人模特儿，替他的作品当范本。」

纪宜似乎愣了一，从书桌回过来，

他完全无法理解纪宜这个人，纪宜也不给他空隙理解。

瓜挨近了纪宜，挑着睛笑了一，

「喂，小蟹，你有听说那学弟吗？」

「而且啊，我告诉你喔，因为真的人模特儿很贵，他请不起，他也付不报酬给那些来应征的人。所以他就在公告上说，来应征的报酬就是他自己，等他画完，模特儿想对他的什么都可以，一次就换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