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也不是我说,你看,咱这都是替人打工卖命。我看着那俩我也不顺,可有什么办法呢……混饭吃……”
我,安文,今年二十刚个儿,人如其名,没什么大的理想抱负,就想着安安稳稳过一辈,没病没灾,万事大吉。
我拍拍,打断芳的话,不是我不想听,我是怕听了,既然知非得已,嘛还老想着呢。
要说我不恨
着那小蜜的话,差没气的直接将那盆景朝她砸过去,这么转就走,算是给她面的了。
十六岁那年我老爸车祸,死了,然后老妈带着我老爸那笔还算丰厚的赔偿金跟别人跑了。其实那个人之前我就知,而且我估摸着,可能不止是我知,我爸也是知的,所以他一直对我妈也不怎么好。
我搓着手,上前去打着哈哈。
想想被那该死的导演使唤着,摆来去,差不多快要俩小时,就为了那一盆挨天杀的树。
“安文!”
我听着她着急的声音,心里终于是舒坦了一儿了,溜达着就往片场外走。
“得了,芳,您不用多说什么了,我懂,我这儿可都明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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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两声,指指前:“这不,导演说要圣诞树,我去那儿问问,有没有圣诞树,看着给搬过来呗。”
至于究竟是我爸对我妈不好,然后才导致她外遇,还是我妈外遇在先才导致的我爸对她不好,如今人死人去楼也空,这一切,我都不得而知了。
芳见了我,脸更黑,指着我嚷嚷,好在我认罪态度良好,她倒是也还没上手。
芳肯定是不会给我什么好脸,毕竟那两个人是上有人的人,怎么是我这个小角随随便便就好得罪的。
当然了,人家导演可也说了,人那叫艺术,咱这种从到尾都俗不可耐的平小老板姓,那是绝不会懂其中的义的。
熟悉的一声巨吼几乎穿破了我的耳膜,我耳朵,听着那声音,心中一凛,想坏了!
芳人其实还是好的,像我这么一要什么没什么的人现在能混饭吃,还全都是亏了她前后打,所以对于那两个在上的人渣我是不屑的,可对于她,我却多少还是得存着份儿恭敬。
芳双手环抱着,扬扬巴望着我,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声。
“喂!你,你那个,那个谁来着!你去哪儿啊?!”小蜜在哪儿急的直跺脚,吼着我。
“嘿嘿,芳。怎么着,这……找我是有事儿呢?是不是还有什么新活儿啊?”
“你不想了是不是!”
转,我没再多说些什么,倒腾着去找圣诞树去了。
“您看,我这……哪儿敢啊……”
只是我一直都不敢相信,我妈会走的这么绝,我觉得我好歹是她上掉来的一块肉,再者就算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在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六年的时间,她竟然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抛我。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没清,到底这盆儿绿植跟那些卿卿我我,谈说的男女主角们有个屁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