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的阮琴声再次响起,一首如小桥,静夜思愁,耳畔低语,娓娓来。
“期哥哥!”刚才去的匪贼一来,小耳朵第一个跑在前,冲上来一把抱住了殿期。
殿期看他们不认识自己,也不便多同他们计较,巴微抬,仰脸说:
“哥哥路上小心”
“我可没有哥哥的本事”
!”
两个匪贼皆是一愣,看不这人什么来,气却很大,本想再上一句,但看他一华贵服饰,想我虎威山什么时候还和这么尊贵的人打上交,万一真是贵客,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两人小声嘀嘀咕咕商量了一回,其中一人跑去叫人去了。
“你是在你期哥哥上洗呢吗?把你那祖传的灰黑都蹭人家上了”
“……是”贺家紧皱着眉,退着人准备车去了。
俗话说的当家,铁打的寨。
“哥哥什么时候走?”
“雍州荒寂,风沙又大,哥哥去那什么?”
“就是这个人”
直至傍晚时分,殿期再到虎威山的时候,虎威山还是那副样,连门被虫蛀了的寨楼都不曾变更,破了一半的朽木黑漆漆立在那里,倒是不知从哪攀上了一牵花,顺着枯木爬到一半,苞待放,可可怜。
比起顺财,顺意更加稳当一些,虽说他们生意人三教九都要多接些,若是有谁问起倒也好搪,只是万事稳妥的殿期不想让人留把柄,更不想谁没事便抓住他与虎威山的关系问东问西,便只带了顺意一人,匆匆上路。
寨看守的两个匪贼是新来的,见到殿期只站在门,不去也不走开,便匆匆上来问:
殿汐看殿期刚刚饮过的空杯,蹭到一旁又主动替他斟了一杯:
“知了”
“诶诶诶,看什么看!知这是什么地方吗?胆还大,自己一个人来”
“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哥哥的心上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可算回来了!我想死你了!”一杂草一般的发在殿期上使劲的蹭,发里几稻草挂在殿期腰间,是把一白衣蹭上几灰黑。
自小长大的兄弟,底尽是一举一动皆看在里,殿汐一手托着腮,一手从花盘里拿起一颗花生,边嚼着边扬起眉:
若说殿期是生在万花从中,这虎威寨就是瘴雨蛮云。
“尽快吧”
殿期也不答他,一雪白罗衣站在原地,姿,与这虎威山的荒凉贫瘠形成鲜明的对比。
从京城到虎威山,算不上路途遥远,再加上之前走过一次,也算是轻车熟路,殿期备了车,只带了顺意一人便上路了。
“嗯”
“你等一会,让他去叫了”
“那这十车棉花你去替我讨回来”
殿汐手中把玩着酒杯,指尖在杯反复摩挲,直至良久,方才开说:
“叫你们大当家来见我”
“哥,是要去虎威山吗?”
“不用,谁也不要张扬,着人给我备车便是”殿期轻轻歪着,又斟了一杯酒,送至唇边的时候忽又叮咛:“先不要告诉父亲母亲,省的他们心”
殿期顺着声音抬看去,陆凌依旧一黑衣,腰间挂着他的长鞭,背着手站在寨上往望他,嘴角藏不住的